我快速翻阅着文件:“教授,这确实是我托人转交给您的那份资料。”又指着牛皮袋封面上一串电邮地址,说道:“瞧,这是比尔的暗网联系方式。”
教授微微一笑,翘着二郎腿,手指不疾不徐地在桌面敲击着,也看不出其他表情,说道:
“你的朋友是位高手,竟能突破数道防火墙,神鬼不知地把资料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份资料交到我手上?”
教授并未表现出他内心对此事的不满。
我也从未听过比尔说过他在黑客技术领域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即便他有这方面的能力,也绝无可能不知会教授就把资料放进去,这不仅不符合正常逻辑,也违背了我的初衷。
我记录这些信息,原本的用意就是为了为科学事业发展提供小小的帮助。
这份资料有许多不曾曝露在外的隐秘事件的图片和视频,非常重要,除了比尔,我更不会假手他人代为传递。
当我拿出手机准备翻出比尔的照片,想为教授做一番解释时,翻过数页,竟发现手机相册里居然没有一张与比尔的合影,连手机云端都没有发现——这绝然不可能。
明明昨天还有看见...
我清楚地记得在帕坦时,有过好几次合拍,现在这些照片上比尔的影像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竟孤零零地只剩下我一人,好多相片上仅有我模样怪异地搂抱着空气。
我使劲地回想着在尼泊尔经历的点点滴滴,此刻那些曾经深刻的记忆犹新的画面在脑海中居然似风中的火苗,明灭不定。
所有关于比尔的画面,就像今晨的薄雾,仿佛微风一拂,顷刻间就要散去,越是想象着比尔的容貌,记忆越是消散得飞快。
糟糕,我心里咯噔一下,神色惊慌,暗暗地道:自己的记忆也开始出现问题了。
多年奇特的经历警示着我,似乎大事不妙,有些不同寻常的事件正在我身上发生。
我拿出录音笔,按下录音按钮,十分严肃地对教授说道:“教授,接下来我要对您讲的故事非常重要,还请您不要介意。”
我挥了挥手里的录音笔,我也并不确定录音的内容,以后会不会起到作用,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我将要讲述的就是我和我朋友比尔的故事,而比尔正是大家记忆中缺失的那一环。”事出紧迫,我无暇顾及其他,不再讨论其他问题,开门见山地说道。
教授面色微冷,不悦地说道:“莫非你之前想要获得的答案,和你朋友比尔有关系?并且,你确定要与我沟通所谓的群体记忆清除?”
我神色凝重地说道:“没错。我的朋友比尔,是华国知名地产大亨张智尧的儿子,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曾经与比尔经过的冒险故事,无论是在南极的初次相识,或是在尼泊尔,我确信这个人真实存在,但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教授语气有些不善:“人口失踪案子,你应该去寻找警察的帮助,而不是在我这里,你恐怕连方向都搞错了。”
“不,教授您误会了!我并没有用胡乱猜测的结果来糊弄您,这是对您的侮辱。”我说道,
“自我从另一个地方归来后,比尔却是神秘地失踪了。我四处寻找比尔的下落,但终是一无所获。更加诡异的是,朋友们竟然都不记得有比尔这个人存在,甚至连张智尧都忘记了这个儿子。”
教授有些惊讶地听着我说着的话,他很难相信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自身的良好修养并没有让他贸然打断我的话语。
我苦笑着接着说道:“我甚至相信,这份资料就是比尔亲手交给你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