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茜离去后不一会,金寺和警方的人就到达了现场。还真如我所料,后者姗姗来迟,就是被那女人半道给拦截了下来。
有警员给我们三人做完笔录,并询问了一些信息。因为出现的时间比较蹊跷,原本是准备将我们带到警局暂时羁押等待初步的调查结果。
老魏出示了一张特别通行证,警员就只留下了联系方式,没再要求其他。
看到惨烈的枪击现场,警方的人显得十分地义愤填膺。
倒是金寺的僧侣表情平静,没有过多的伤感神色,为首的中年僧侣甚至不顾警方的阻拦,在受枪击而亡的年轻僧侣身上上下摸索,找寻着什么东西。
随行的僧人迅速在中年僧侣边上围成一圈,阻挡外人的窥视。
我瞧见中年僧侣突然神色一喜,左顾右盼地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他人在身侧。
然后从死者的腋下衣物里掏出一块黄色碎布,鼓鼓囊囊,布里像是包裹着东西。我站的位置刁钻,恰好可以透过翻倒的汽车看见。
他打开黄布一看,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间舒缓下来,连忙再次将碎布裹了起来,揣在胸前的僧袍内。
有警员想要上前阻拦查看,却被旁边的上司伸手拦住,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去窥探。
拿到东西的中年僧侣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低声对电话里说了几句。
挂掉电话,他对着死去的年轻僧人双手合十弯腰念了一声佛号,随即在护卫下,转身驾车离去。
由始至终,没有一句话。
外面风大天冷,我们三人又与一位看似是官员的警察做完沟通,便回到了车上。
我回味着刚刚杰茜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忍不住心里唉声叹气,此行前来帕坦,本来仅仅是为了了解人皮印记与自己手掌上的符号有何关联和蹊跷。不料竟然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现身,看来之前做的计划,毫无用处了,果然还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这也难怪。
我毕竟是自由人,这些年虽然与多方势力有所牵连,但毕竟不是他们内部人,互通有无,也得看双方能拿得出等值的筹码作为交换,有些机密信息他们也没有义务随时向我通报。
信息差是我一开始就能猜到的事,即便是做了很坏的打算,也没料到局势比想象更加风云诡谲,扑朔迷离,更没想到变幻得这般迅速,走马观花目不暇接。
卡德加的下台,让一头头巨鳄不再遮遮掩掩,双手明目张胆的拿起了刀叉,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尼泊尔分食殆尽,这中间不光有政治经济上的利益。
比尔属于神经大条的那种人,前一刻还被枪指着头颅,动辄就是一顿打骂呵斥,下一刻又没心没肺地拿起手机继续玩着游戏。
老魏则是在一边联系其他人派车过来接应,我坐在副驾驶看着外边一群忙碌着的警察做着勘察。
又一会儿,比尔突然扔掉手机,终于忍不住贼兮兮地从后座探出头来,问道:
“哥,刚刚那女人身材超级火辣,还那么霸气十足,妥妥的女王范儿啊,我简直是太喜欢太佩服了,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呀?你们之间像是有不少故事哦。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没好气地回应道:“闭嘴吧你,你要敢在她面前口花花,保证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她可不好惹。”
“有那么厉害?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别提多温柔了,含情脉脉。你再这么污蔑嫂子的品格,下次我肯定要在他面前告你一状,说你说她坏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比尔改弦易辙的速度让我都为之惊叹,这么快就用“嫂子”称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