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

广袤无垠的碧波上,剽悍俊美的马儿成群奔跑。火红的金色光芒染红天际,不远处,一个女人驾着马儿扬鞭奔腾。谁都可以看出她脸上的笑容多么灿烂,她欢呼,她尖叫,为大地豪迈辽阔的壮丽激动不已,为这天地完美的契合感到……

“风拂柳!!!”

突然,一声咆哮像道晴天霹雳陡然而来。

刚才还洒脱扬鞭的人儿顿时一个激灵,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只见她看也不看身后到底是谁在打雷,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像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活阎王来了!不逃命是傻子!

可惜,马儿并没跑多远。一道人影倏地闪现,直接落在风拂柳身后,再一眨眼,两人已从马背上落到地面。

“千……千绝你……你回来啦?”

风拂柳赶紧搂着他脖子讨好,顺便掩去一脸的心虚。

阎千绝黑着脸,每个毛孔都在透出他的怒气。

“回房去!”他冷哼,说了三个字就拉着她要离开马场。

闻言,风拂柳立马暗叫不好,这回房里去了,不就是等着被他收拾吗?

于是,她双腿一弯,也不管难不难看,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我不走!”她硬着头皮大叫。

阎千绝危险眯上眼,盯着她看了会儿,旋即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喂!放我下来啦!我不要回房!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啦——”她在他怀里又踢又打又叫。

然而,对于这样的反抗,阎千绝毫不动容,就这样一直将她抱回房里,再反脚将门关上。

“你你你……你不可以打我!我有身孕!你不能打我!”一获得自由,她赶紧逃到床角里,还大胆向他宣告自己的特权。

不说还好,一说阎千绝脸更黑了,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

“你还知道自己有身孕?”他冷冰冰道,比刚才的咆哮更吓人,“你忘了我出门前说的话了么?”

风拂柳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吶呐,“知……知道……”

“我说了什么?”

她更加拽紧被子,“不……不准到处跑,不准……干重活儿,不准跑……不准跳……不准……不准……”

“嗯?”

“骑马……”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骑……骑马……不过!我是有原因的!”她赶紧替自己开脱罪名。

静默片刻,他才冷冷问,“什么?”

一听他这么说,风拂柳立马明白这件事还有迂回的余地,于是,刚才提到嗓门口的心终于又安安稳稳回到原位。

“我……我也没办法啊!整天一个人呆在房里,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最最最主要的!谁叫我丈夫老是不在家,把我丢在家里发霉,而且……”她偷觑一眼他怒气渐消的脸,底气更足,“我怀有身孕,丈夫不在家陪我,整天往外边跑,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那我无聊,郁闷!为自己找找乐子有什么错?!”

阎千绝不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不关心我就罢了,还一回来就黑着脸要修理我……”说着,她干脆转过身背着他,又是抹眼泪又是吸鼻子,看上去实在委屈可怜。

然后,阎千绝开口了。

“我很担心你。”

他悄悄在床边坐下,看着自己的手低喃,“誓言是父亲离去的嘱托,我没办法不去遵守。仔细算算,我们成亲也有十年之久,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就那三年……”

背对的身影微微一颤。

“你怨我没时间陪你,我又何尝不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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