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的正中间,立着一棵树,树身周边似有金光,高耸入云霄,玉雅将头仰到了极致都未能看到他的顶端。更奇的是,这树望上去,并无任何的枝枝杈杈,竟是光洁的一根粗壮的枝干延伸到顶端。若非枝干上有清晰的纹路,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根柱子。可看那地上,却是有巨大的阴影,以阴影判断,那顶端必然是有叶子的,而且相当的茂密。
她长了大嘴仰着头,收回脑袋时,见兔子极为兴奋的在地上跳跃着,她无限哀怨地看着兔子,“这树确然奇特,可,它却没有果子啊,这定然不是果树……”
她话音未落,那兔子几乎同时间立起前肢,背过身去不理她。她奇怪的戳了戳它,“真的没有果子……”
兔子似乎在离开时,无限眷恋地跑去树底下蹭了蹭,趴在地上懒洋洋地又往前跑。这回却是着着实实地带她找到了一大片的果林。玉雅开心地摘了几个果子大啃,又丢给兔子几个,见它颓废的趴着不愿意搭理她,也不在意,又摘了几个揣在怀里,靠着树吃了个心得意满。
酒足饭饱后,她觉得身心都格外舒坦。看着兔子奄奄的,她去逗它,它也不理,将头埋起来。她顺着毛看着它,突发奇想说:“你带着我找吃的,按理我该感谢你。可是我总不能老叫你兔子,是不是?所以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小白?”她摸着下巴思考道。
“……”兔子的身体颤抖了一番。
“萝卜?”她再次出声。
“……”兔子似乎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开始呜咽了。
“月歌儿……月歌如何?”她看着这兔子的皮毛,突然发现,它的额头上竟然有一处似是月亮,好看的紧。
“月歌儿,”她轻声唤道,见兔子缓缓转过身来,晶亮亮的眼睛里剔透着一丝流动的光芒。这一刻,它的眼睛竟似也会说话,吸引地玉雅忍不住看进去。片刻后,那兔子蹦跶着跳过来,拿着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
这种不可名状亲切感如此熟悉,玉雅几乎失神,“是不是咱们以前见过呢。我觉得你好熟悉。”
远远的传来钟声,她回过神来,低头对月歌儿说:“呐,你以后就叫月歌儿好不好?有时间我就来找你玩儿,你都在这方寸山上的对不对?”
月歌儿三瓣嘴一咧,突出六颗大门牙,玉雅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很高兴,但是自己的心情却格外的愉悦,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要回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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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去可算是满载而归。走到君棠的门口,她琢磨着从带回来的果子里挑出了一颗最大,颜色最鲜亮的。拿着清水洗了几遍又擦干水渍,方才敲开君棠的门。
“进来吧。”门应声而开,她头一次走进君棠的房间,却是目不斜视,恭敬地将果子放在君棠的桌上,“师傅,玉雅找到果林了。这是玉雅找到的最大的果子,特地拿来孝敬师傅。”
桌上多了个红彤彤的果子,玉雅放下后,垂着手低头站开。
“嗯,回来了就好。你回去吧。为师给你的典录你需得好好研究,有不懂得地方,再来问我。不打紧。”
“是,仙师。”玉雅正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又回身说:“仙师,今日玉雅在后山见一大树,形状甚是新奇,想请教仙师那是何树。”
“那树极高,高入云霄……”她将那树又描述了一番,君棠面色一沉,“丈影木……”
玉雅见君棠眉头紧锁,似是不喜,小心翼翼问道:“仙师,这树不祥?”
君棠摇摇头,“你随为师去见一见院长,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算小。”
她一路忐忑,见着玄武,又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