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绥与皮休这么一说,饶是事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皮休都敛了神色。白绥所说的几个城镇,有几个甚至已经靠近了方寸山的范围,可魔道的人却如此猖獗。
当下,皮休就召集了九大仙师商讨,众人正在商议对策时,有弟子打断了会议,送上了从天音寺送来的飞鸽传书。
皮休看完书信,面色更加凝重,紫珩看他脸色不郁,也不敢继续吊儿郎当,皮休将信往紫珩怀里一丢,叹道:“你们都看看吧。”
紫珩快速扫了两眼,也不由蹙眉头,“天音寺周围的城镇也有冥虚奴的痕迹?炎魔白冥启被封印后,跟随他的冥虚奴死的死伤的伤,大半都隐匿了。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冥虚奴出现在人间。”
皮休接过话,“天音寺的住持问我们。被封印的炎魔是否有异相。”
“只怕是炎魔近日魔气波动频繁,被魔道的人察觉。”君棠沉吟道,“乱从人间起。若是不去收拾下人间的局面,只怕魔道愈加猖狂。我方寸山,也该是动身的时候了。拖得一日,人间便受苦一日。”
皮休点头道:“也罢。各位仙师各自分头去看看。本上仙留守方寸山,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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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师后,白绥便从未回过方寸山。此番回来,便面临着方寸山众人入世伏魔。稍稍看了玉雅,见她身体安康,法术精进不少,倒也放心。
本以为方寸山会是十分紧张的备战状态,正打算收拾了包裹打道回府,房间的门却自动自觉地打开,从门后蹦进来一个风骚的紫衣人,抱着他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他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从那人的千影手中逃脱,双手抱臂,警惕道:“好你个紫珩,又想对我做些什么?”
紫珩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眯了眯,他今日的脸本就是世间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专用脸,一副看上去就很猥琐欠揍的模样,如今做这个眯眼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色-胚下-流。偏偏舔唇的对象又是白绥,猥琐男对上白衣男,这幅景象,真是一副十足的断袖春宫。
白绥打了个哆嗦,骂道:“上回在凡间喝醉了酒,稀里糊涂跟你睡了一张床。你个禽兽,还对我又摸又亲。简直禽兽不如!如今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紫珩转了转眼珠子,不说话,暗暗施了疾行术,瞬间移到了白绥的位置,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肢,从腰上摸到了他的胳膊肘。
白绥身形较紫珩低了一个头,矮自有矮的坏处,被他这么制着,冷不防又被紫珩施了定身术。
门口突然传来“啊”的一声,玉雅捂着眼睛转身大喊道:“我没看到三哥被紫珩仙师抱住了,我没看到……”
她边喊边跑,速度极快,声音极为高亢惶恐羞涩……
紫珩摸了摸脑袋,问着连眼珠子都动不了的白绥,“她喊什么。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醉仙酿的香味了。说,你把酒藏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白绥瞪大了眼睛,眼见着要口吐白沫了,紫珩才解了定身术,白绥恨恨道,“早知道你喜欢这酒,所以我早把所有的醉仙酿送给了羽琅仙师。你要酒,去抢。”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小人送敌君之所好。这羽琅虽然算不上紫珩的敌人,可是若从她手上抢东西……紫珩身上抖了一抖,古语更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怪不得这白绥小子能入羽琅的法眼,敢情他们两才是一家的。
紫珩收了视线,唇一弯,嘴一扬,拉着白绥就跑。边跑边喊道:“小子,这酒你送出去的,就得你拿回来。如果拿不回来,下回到了凡间,我就四处宣扬,你小子白绥是个断袖,不止是个断袖,还是我紫珩的人!”
“我呸!本公子风流倜傥,怎能是断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