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昌见陈二柱贴冒险贴身,心中不由一凛,当时双管叉的双把就在胸前交叉护身。
而陈二柱左手单拐已经直捅进来,却也正被哈昌双把封住。虽然封住了,但陈二柱是过身蓄力,而哈昌却是临机应对,自然蓄力不足。给他这一拐就放出去。
陈二柱一招得势,刚要冲进,哈昌在后退中,已经本能地从双把封门,抖臂放出两个管叉头来。双头带着风声,直砸陈二柱的头部。
陈二柱正要跟进,突然间心生警兆,双拐本能地往上抱头。
就听砰砰两声响,双拐也正接住了管叉头儿,当时身体就感觉一热,似乎要冒出汗来。他当时就停步不前。凝住神气,显然哈昌的中长兵上功夫也不浅。
这边陈二柱攻势受阻,那边羊娃也接上了白谬。
白廖手中却是一把砍刀,同着娃动起手来,一把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不同羊娃扎实交手,只是四处游着。羊娃几次进逼,都给他游开去,而且他几次躲在几个小弟的身后,让小弟挡灾,却也避开了羊娃的几下冷手。
就在这时,门外面就跑过来一个人,进来直接到向山边上,耳语几句。
向山脸色一变,转头对正看过来的康顺风道:“外围的陈胖子和三子带话过来,忠义堂攻过来一批人,好像领头的是汤辰虎,那些人攻势犀利,已经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了……不过对方似乎也没尽全力,只是想将他们逼开,好进到车场这边来……我们该怎么办?”
康顺风一听,却是声音有些嘶哑地道:“大家一起上,尽快搞定这些人,将汤文国拿了再说……”说着,一把从边上一个汉子手里抓过自己的鞭杆,就要上手。他的伤势是动了肺气,已经吸了胡斜子配给向山的药,感觉好多了,但声音却仍有些不对。
向山一把拉住他,道:“你看着,自己小心就好!”说着,转头对边上的汉子们就叫一声道:“都别看着了,我们中了缓兵之计了,先招呼上去,将人拿倒!”说着,自己一杨手里的鞭杆。招呼一声旁边的梁山:“我们上……”之后,往前大跨步,就冲入陈二住和哈昌的战团。旁边的梁山也一纵步,跟了上去。
哈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向山一声:“对不住了……”两条鞭杆就抽了过来,一个陈二柱他已经有些吃力了,何况又来两个鞭杆高手,当时左支右挡,仅仅一个呼吸之间,双手的管叉就给抽得扔了老远,然后就和麻新民一样,倒在地上。
白廖见了,大叫着:“你们几个护了汤少走……大伙儿能动的都起来……事后汤少亏不了——呃……”正叫着,就闷哼一声,却是一分心,给羊娃一顺鞭,过了砍刀,进身起腿,一个无影脚正踢在交裆里,当场就窝倒了。
不过,他这一嗓子,倒确实给汤文国的小弟们打了气。
汤文国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平常是吃软不吃硬,事情一急,就软硬不吃。不过这种人有一样好处,对人狠,却也就比较护犊。所以下面的小弟中间,还是有人缘的,所以白谬一声喊叫,当时那几个还有战斗力的小弟,就护了汤文国,想往外冲。其他刚才被打倒的小弟,经过这么长时间恢复,却也突然跳起来一些,一时就乱了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渭北狼们也伤了好几个,但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鞭影交错之间,能站起的汤文国的人就基本都倒了下去,包括汤文国自己,也给几鞭打得窝倒在地上。
羊娃和梁山过去,一人一把,就将他提了出来。汤文国倒也硬气,伤势不轻,却也一声不吭,不过,是人都能看到他眼中闪耀着疯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