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头一头栽倒,旁边的麻新民忍不住大喝一声。人往前一扑,手中的砍刀就往康顺风砍来,显然是麻头的不知生死,让他急火攻心,下了死手。

但他刚往前一冲,就有三条鞭影连连闪动,他的拿刀的胳膊就再也举不起来,接着脸颊、肋下,肩部都各中一鞭,立刻给抽翻在地。灌了铅的硬头簧比铁棍不差多少,只一下就解除了他的战斗力。

这时,平虎、哈昌和白廖也就呼喝出声,冲了上来。

向山、羊娃和陈二柱就迎了上去,一人一个。梁山却一闪身,护在了康顺风身前。

向山速度最快,一步就扑到了平虎面前。

平虎右手里的管叉如毒蛇吐信,磨出锋棱的双尖直刺向山的咽喉,明显已经是搏合的打法了。向山收藏在背后的鞭杆一甩,这次只出了一小半多,手握在鞭杆中间略前的地方,鞭头从自己面前往外一磕。就打歪了平虎手的中管叉。同时随着鞭头的运动,长落的鞭尾就如蛇摆尾,咻地一声,同时抽向平虎的脸颊。

这正是鞭如常山蛇,首尾皆有应。

传统武术的打法,极少是单纯的防或打,一般都是打顾一体居多。我们现代人要理解传统武术的打法,一定要从这一点上入手,看着是防的招式,就要想,他同时会怎么打。看着是打的招式,就要分析,他同时会怎么防,防那里?

平虎情急之下,忙一抬左手臂,护住了面部,鞭杆就正抽在他的小臂上,疼得他忍不住轻叫一声,半个身体似乎都给这一击打麻木了。

向山鞭尾一顿,就挂尾回头,鞭头又顺着管叉扫进,同时拗步进身,一拳四平,掏心而入,却是后发先至。平虎只感觉自己胸前一闷,难受至极,几乎不能呼吸。接着一阵剧疼才能心窝处弥漫全身。举着管叉的手也无力地垂下,向山的鞭就扫了进来,却是在最后一刻,一收劲儿,改抽为拨,将他拨倒,而不取他性命。

对于这种和自己功力水平相差很大的人,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传统武师总会做事留一线,少有赶劲杀绝的举动出现。而功力水平相当的人,不是不想留情,而是无法留情。

哈昌冲上来,却对上了陈二柱,他手中却是双管叉,正对上陈二柱的双拐。一接手,右手管叉在前,照样是一式毒蛇吐信。左手管叉在后,却是献尾担肩,蓄势带防的势力,显然在双短兵上颇造诣。

传统武术中,比高低的方法很多。但真正动手时杀人伤人的方法其实都差不多,来来来去就那几下,就是看谁练得精,练得熟了。

陈二柱左手拐一磕架开哈昌的右手叉,右手拐一轮,带着风声,长头甩出,直点哈昌的心窝。哈昌左手的管叉走的是献尾担肩的蓄势,这是传统武术中长兵的秘法应用。

传统武术中长兵器一般是指比刀剑长,而较枪棒短的兵刃,用的时候,要把留七寸,担肩献尾。其实就和向山他们鞭杆的藏鞭法异曲同工,应用上主要是尾护头打。而理论上和拳法差不多,都是护身接敌要近,攻击要先上身后,再放长击远。

陈二柱一拐点来,哈昌左手管叉七寸把一划拉,就挂开了他的拐子,手臂一翻,担在肩上的管叉头儿就呜地一声,直抽陈二柱的头顶。陈二柱见他管叉从上面来,当时一矮身,破势不破招,身体随矮身右转,头先离了原位,左手上的拐子担肘一架,左半身就对了哈昌,右手拐随着哈昌的一拨转了个孤。拐尾往前,从自己左手臂下就护往自己的面敌的左半身的肋部,同时右腿从左腿后往里一并。

这时哈昌的管叉已经一声脆响,敲在他的左手拐上。

陈二住当时双手双拐天地双翻,左手降下,右手翻起,却在这一翻之时,左腿开步,就逼往哈昌的双腿之间,破膛而入。正所谓,一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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