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弈与清徽二人展开棋盘,然后就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起棋来,此时南宫夏基本也能看明白一些他们落子的真正用意,然而这只是开局而已,随着二人布局的步步深入,南宫夏却是越发不能理解二人的用意。至于司马涵灵,她只是在未上山之前父母迫使她习过一些而已,所以她也如南宫夏一样,只能看清开始的一小部分,再后来,却是完全不知为何如此落子。
此时这清弈二人落子速度竟是越来越快,根本已不再像是对弈,而是再摆弄什么图形或是阵法,南宫夏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眼花缭乱起来,他以双手揉揉眼睛,却在无意间发现这棋盘棋与子之上均有淡淡的黑白光芒闪现,南宫夏这才完全确定,此时二人跟本已不再是对弈。
南宫夏轻轻的推了推身边的司马涵灵,却发现她此时双目虽是圆睁,但无论南宫夏如何推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南宫夏也就不再理她,而是认真的记下清弈二人的落子次序,同时细心观查棋子与棋盘的道力运转,然而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每个棋子之上所附的道力虽是极为稀少,也极为雷同,看似非常简单,但这些棋子或两个黑子一组,或两个白子一组,或两黑一白一组,或两白一黑一组,等等不同棋子组合起来,竟是变化万千,另南宫夏根本无论记住它们附的道力是如何运转变幻的。
二人约是下了各有几十手左右,只见那清弈停下手来不再落子,而那清徽手上道力运转,然后将手轻触棋盘,盘上棋子道力闪动,倏而离开棋盘虚浮于空中,那棋子未乱,但棋盘上青芒闪动,顷刻之后,那此棋子却是在棋盘上空运转起来,此时清徽双手法诀,而那棋盘竟是越变越大,南宫下意识便要躲闪,但又见身边三人都是站立不动,也就任由越变越大的棋盘向自己身边扩张而来。但等到这棋盘似要碰触到自己身体之时,南宫夏这才发现,这棋盘竟然只是一些幻像而已。
如此,那棋盘变幻速度越来越快,不久之后,南宫夏放眼望去,所能看见的只有棋盘,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条也已不再是十九条,但具体有多少,南宫夏根无法也无力去计算。不久之后,这棋盘向下落去,而棋盘上棋子却是向上升去,南宫夏脚踏实地的感觉尚且存在,但双目所能看见的,脚下却只有纵横交错的棋盘,而头上,却也不见了白日流云,取而代之的只有黑白棋子相互运行。南宫夏以灵识相试,却感觉自己脚下亦如双目看见的一样,并没有任何东西,只是此时他的双脚确实是踩在地面之上,而双手也是可以触摸到身前的石桌。此时清弈与清徽布出的幻阵竟然不但欺骗了南宫夏的双眼,甚至也欺骗了南宫夏的灵识测探
“师父,这里?”南宫夏问道,他此时可以看见身边三人尚在此处,但自己的灵识却告诉他,此时自己身处在一个亘古虚无的空间之中,而他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清弈看着南宫夏抚须笑道:“这法阵如何,有着一日,你若是陷入其中,可是有把握自己从这里出去。”话刚说完,他的身形就已在数丈开外,但依然南宫夏所记,那里,应当是云海所在,而清弈几乎全无修无,他又如何能于空中停留。
“莫非,这就是师父所言以弈入道的神技。”南宫夏道,他此时又看了看身边另外两人,只见司马涵灵依然一动不动,南宫夏用手在她的眼前微微晃了几下,她的双眼都是没有任何变化,至于清徽真人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却也是没有答话。
“自然不是,若入道如此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入道,若人人都入了道,那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那清弈敛了笑容,对清徽点点头,然后才道,“这套棋,本是师长传下来的仙器,但此时为师修为几乎已废,再继续拿着此物却只是让明珠蒙尘而已,所以,是应当为它找一个新的主人了。”
“这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