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虽是漆黑一片,但南宫夏却无视物障碍,他叫了几声盈媗之名,但都无人回答,他暗想此处定是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否则盈媗又怎会突然不见了人影,但人家不许,他自己也不好随意翻动,故而只好退了出去。
从天亮到天黑,至多仅有两三个时辰,而且天黑的亦是极为迅速,想想昨日也是如此,思及其中细节,南宫夏这才发现,原来此间天亮天黑,很可能是人为控制的。
“难道盈媗生我的气,所以才会如,好奇怪的地方。”南宫夏叹道,想到这里,他又小声道,“此间没有日月星辰,想必那天玉神镜的毁坏对此地打击颇大。”
其实此间的真实情况却是无人知晓,就连那盈媗也是只知其中一二而已。
四下漆黑,此地又是颇为古怪,南宫夏自是不会四处乱走,回到自己屋中,他却是无事可做,方醒不久,自是不可能继续入睡,只好于此修习道法。
南宫夏试图调动体内道力,然而他却发现自己体内混混沌沌,根本无法调动哪怕是一丝丝道力,南宫夏转而内视,发现自己体内哪有什么经络内脏、肌肉骨骼,现在仅有的只是一片混沌之气,此时,南宫夏以往所习的所有功法法诀都已不再适用。
南宫夏不禁苦笑,不曾想此处竟是古怪如斯,上古神器果然不同凡响。练不得功,又无事可做,南宫夏只好随意背诵以往所学。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感觉腹中饥饿难忍,想到院中尚有未吃完的水果,南宫夏遂起身去取,吃完一个后,南宫夏突然想到自己既无内脏骨骼,又为何会有饥饿感,他便以内视之法观查,这才发现那水果入喉之后,就被体内混沌之气撕扯,再向下便化为一道清气,最后消失在体内,清气入体之后,也让体内混沌之气变得更为清明。
“怪不得盈媗说此物不能多吃,人本是天地阴阳之交而成,集五行之秀气而生。此物少食,则可调节阴阳二气,但多了却又矫枉过正,陷入了另一个不平衡之境。”南宫夏叹道。
不久之后,南宫夏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反正无事,南宫夏便卧床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醒来,他感觉精神抖擞,只是屋中依然是一片黑暗。南宫夏依然无事可做。
此处总是一片黑暗,南宫夏也不知时日,他只知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如此三次,所以可能是过了三天,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夜。南宫夏饿了许久,体内混沌之气变得极为浑浊,这让南宫夏感到极为不舒服,但却没有外界长期饥饿时的无力感。
这次南宫夏醒来,终于发现天亮了。
院中,盈媗坐于石桌之前,她将双手轻置于琴上,但却并未弹奏,她双手被广袖所隐,也看不到其伤势如何。
“你饿了吧,桌上有你的食物。”盈媗道,见南宫夏出来,便点头示意了一下。
“对不起,昨日是我太过鲁莽,害得你受伤了。”南宫夏道,此时不见盈媗生气,又为自己准备食物,南宮夏心中確是有愧。
“没事,你也并非有意,我又怎会怪你。”盈媗道,她目光望向远方,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对了,你的伤势如何了。”南宫夏道,盈媗抚琴深思时那种哀伤的表情,却是让他极为担心。
“应该没事的,只是好长时间不能弹琴了。”盈媗道,她居于此处,能做的事卻是极少,此时弹不得琴,她自是极为伤心的。
南宫夏在其对面坐了下来,轻声道:“可以让我看一下嘛。”
自己伤了对方,可对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表情来。
盈媗将双手举起,广袖自然落下,露出双手和小半节手臂,此时她双手正以白绸缠着,如梨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