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弹琴之人。"南宫夏很快笑笑,暗道自己莫不是病晕了,坐在秋千上弹琴,这也能想得出来。
离秋千不远之处,有一小桌,小桌之上,有一套茶器,傍边小炉之上有一铜壶,壶中泛出丝丝白汽,显是正在煮水。
不远处,还有另外一间竹屋,其大小外形与方才那间一般无二,南宫夏向那边行去。他站于门外向内望去,房屋无门,正好可以看见室内陈设,此屋与方才那屋大致相同,只是饰品少些,他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质问之声。
"你怎得这般无礼,竟然乱闯他人宅室。"说话的是一女子,其声音儒软,颇为好听,正是方才唱歌之人。
"对不起,我并不知情,多有冒犯,还请海涵。"南宫夏转身,双手交叠礼道。
眼前女子年约十六七岁,其像貌却是极美,其身材长挑,削肩细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她长发以白绸系之,轻插一只朴素玉簪作为固定,其身着素白衣裳,儒裙齐腰,下坠玉珠也以白绦饰之,随风而舞,广袖之边,对襟领侧,绣有白色凤凰,其形逼真,直欲飞出。
南宫夏微微一愣,心中却是暗自奇怪,原是这少女一身全白,再无杂色,要知衣裳单色,也算是一忌,更何况衣饰全为白色。
他总是感觉这少女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看你病也好了,就快点离开此地吧。"少女皱眉道,说完竟也不再理会他,独自向另一边走去。
"请问姑娘此间何处,可是你救了我。"南宫夏跟上去问道,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南宫夏自是不能让她就此走开。
那少女也不理南宫夏,她独自行至树边,坐在秋千之上,不见有谁推她,她便轻轻的荡了起来,秋千两边长度不同,却不见有何不稳。南宫夏再次皱眉,却也想不通其中原因。
"你怎么了,可是有何问题。"那少女见南宫夏皱眉,便出言问道,秋千无外力凭借,便慢了许多。
"二边不同长,为何可以平稳的。"南宫夏道,他站在树侧,见那少女广袖飘舞,自有一番美感。
"不同长。"那少女重复一句,她双脚触地,秋千停下来后,她便仰头而望,过一小会才道,"怪不得每次都很费力控制,原来如此。"
"这个玩过秋千的人都应该知道的,你又怎会不知。"南宫夏说道,同时以手指了指秋千顶部。
"你没有告诉过我,我又怎会知道。"少女说完,便转首认真的看着南宫夏,然后又道,"你怎么不早说的。"
南宫夏哑然。
"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我玩这个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女子站了起来,行至不远处桌前正坐下来,同时将衣裙压好。
"可能吧。"南宫夏道,他见这女子比自己还小,竟然会如此说话,不禁有些好笑。
他却不知这少女所说是指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