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涵灵暂时将寒热之气压下后,这才转头向南宫夏望去,只见南宫夏脸色一会极红,另一会又是极蓝,竟已是无法压制之像,但她此时却无法帮助对方,毕竟她也只是勉强压制而已。
再说南宫夏感觉身体冷热难忍,便运道力抵御,而此时那玉骨也散出温热气息意图中和这寒热之气,然这寒热之气越来越强,玉骨竟也无法抵挡,最后南宫夏已无法控制体内气息,只能任阵法溢出的寒热之气在自己体内交替攻伐。
"也许,便要这么结束了吗,可我又怎么甘心,我还没有弄清琴姐姐救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父母又是谁,我还没有找到那南宫尹问清,这些死去,我却不甘心。"南宫夏心道,此时他的意识似乎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的思维似乎变得极为敏锐,但对身体的感知却渐渐消失。
"一切,都要这么结束了嘛。"南宫夏对自己道。
楚山山脚,那竹屋之中。
"你便这么了嘛。"一女声传来,她声音柔和,但却显得中气不足。
却说南宫夏感觉身体已不复存在,他此时如陷在云雾之中,四周柔软异常,温暖的让人直欲睡去,虽然此处令他感觉非常安全,但那种孤独的感觉,却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惧。他努力回想,却只换得剧烈的头痛,在无法忍受之时,他便会再次隐入黑暗的深渊。
也不知睡去多久,南宫夏隐隐听闻有人弹唱,那声音极是好听,叮叮咚咚直如天际梵唱,又如耳际呢喃,南宫夏也跟随其轻唱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尚未完结,那琴声便嘎然停止,南宫夏这才醒悟过来,初始时,他本是暗自随唱,并未出声,但一时兴起,他却唱出声音,其音虽小,但依然被那弹唱女子听闻。
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南宫夏睁眼起身,此时光线刺眼,他揉揉头,还微微有些疼痛。
此时他身处一间竹屋之中,屋外光线射入,却显刺眼,南宫夏以手掩之,许久才适应过来,掀开白纱,下得床榻,南宫夏粗粗的打量了一下此处。
床亦以翠竹制成,其上以白纱罩之,南宫夏将床榻整理好。床的左侧,一小桌之上,中间置一铜镜,铜竟中央非常光洁,四周饰以各种云纹兽刻,铜镜左边有几支小笔,笔尖颜色各不相同,小笔旁边还放有一把银质梳子,另一边则是步摇耳坠等饰物。饰物摆放整齐,桌上一尘不染。
铜镜上方,竹墙之上,挂有一柄长剑,长剑为水蓝色,装饰却是极为华美。
南宫夏步行出屋,他的鞋子置于门边,穿好后,出得竹屋,他见竹屋被架离地面数尺,想是防那些蛇虫鼠蚁。屋前不完处,一条小溪流过,竹屋四周,多是一些人工种植的花草,再远一些,便是草原,更远处,则是重重青山,山中云雾漫漫,偶有一些奇怪的鸟儿飞过。
远处风景如画,却给南宫夏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南宫夏看了许久,才发现同一鸟儿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然后沿着同一条线路飞过,在同样的地方消失。远处的风景,总是在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就连云雾也是重复出现,以相同的方式消失。
南宫夏微微警惕。
竹屋附近,仅有一棵大树存在,树枝之上,垂下两条丝带,丝带下方系有一块木板,正是一个秋千,秋千微微摇动,却不见人影,只是两条丝带被绑在树上不同的高度,使得丝带长度不同,那秋千摇摆总是无法同步。南宫夏微微皱眉,对方能将丝带绑的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