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盈媗再次拿起日月冕时,她看着镜中景象,心中竟是有几分迷茫起来,看了许久之后,她这才确定自己此时的想法无误,看着南宫夏抱在怀中的女婴,盈媗这才开口道:“是我欠了她的,我却不能还她一分一毫,不知你可否代我偿还于她,还她一生一世的宠爱。”
盈媗外表虽似柔弱,但内里却是极为要强,她既然认为是自己欠了对方的就一定自然会还。只是她究竟是欠了这女婴什么,竟是要南宫夏代自己还她一生一世的宠爱。
盈媗便这样看着镜中之人,许久之后,她这才轻轻一叹,然后又道:“我怎么这么蠢的,如此说话,你根本就是听不到的,看来,我又要再将你招至此处了呢。”她苦笑一声,脸上却多有忧愁之色,她想了一想,又才说道,“你每次见我,你可知道,除过初遇之时,你每次见到的均是一个幻象而已。”她只说南宫夏看到的自己只是幻象,可以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见到的,又何尝不是南宫夏的幻象。
且说那七弦谷中,南富贵此时手执含光剑随意的舞了起来,剑招连连,虽是极为灵动迅捷,变化万千,但他并未使用一丝灵力,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含光剑的,是以他剑招虽是极为好看,但也只是好看而已,对于微微有点修为的人,这种剑招都不会有任何杀伤力可言的。
与此同时,李姳韵则坐于竹屋之下,她单手轻轻摇着摇篮中的姬灵儿,双眼则是望着舞剑的南宫夏,她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在心中轻轻一叹,这才开口道:“师兄,大师姐所说之事你当如何打算,莫不是真如现在一般不管不问。”她所说的大师姐,自然是血灵宗宗主之女姜蕴芝了。
“据我所知,你对这些事应当是并不关心的,怎么此时却又说了起来呢。”南宫夏道,他虽是与对方说话,但他的动作却是不见有何停滞,依然如行云流水一般。
“我。”李姳韵心中一惊,但她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现,她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这才开口道,“因为早年之事,我对许多事情都并不关心,但见过如此之多的生离死别之后,我却是改变了我当初的想法,作为一个人,自当是有自己的责任,小到对父母家人,大到对家国人民,每一个生灵,无论上至九宵玉宫。下至黄泉九幽。都会有自己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便是一个人的责任。你说呢。”
“可是,若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又何必去自求烦恼。”南宫夏道,此时他便停了下来,然后站于院中,他以单手抚过剑身,然后闭上双眼,借以感受此剑中那若有若无的亲切之感。
“你又怎会没有,只要你动用你手中之剑,什么长生堂修士均是一些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李姳韵道,她此时双眼看着熟睡中的灵儿,然后以手指划过她的嘴唇,那灵儿依然如往常一般吮吸她的手指,虽然她还未睡来。
“此事,还是以后再谈吧。”南宫夏道,他说自己没有能力左右这些事虽然只是一个借口,但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发出此剑真正的力量来。
“好,我便不说了。”李姳韵道,她虽然有心想要说服南宫夏,但她便是知道言多必失,所有事情,都应当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才会有效,若是过了,经常会起相反的作用,这也便是月盈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
不过多久,南宫夏便睁开双眼,他看着李姳韵道:“你这几天的修行却是落下了一些,虽然灵儿会牵扯你许多的精力,但你的修为,却是不应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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