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青木令已被我们扣下,明明青木令宿主也已死亡,现下他们没有了青木令,也没有了青木令宿主,怎么还敢启用这五行四象阵。”盈媗道,此时法阵已不需要她再次调整,只见她便取出一个簪子,那簪子为玉质,装饰极为华美,正是血灵宗想找而未到的青木令于寅叠春花。而她的左手之中,却是一个玄冰圆球,圆球之中有一个约为盈媗自己拇指大的青衣女孩,这女孩约为十一二岁的样子,此时她正是看着拿着自己的盈媗,脸色却是一种极为奇怪的淡然,其间似有几分不屑,还有几分怜勉,她便是血灵宗无法找到的青木令宿主司马涵灵的灵魂。
血灵宗之人又怎么会想到,青木令会被扣至他们所说的残夏剑,也便是南宫夏所言的含光剑之中,他们又怎么会想到,青木令宿主的灵魂也竟然同样被扣于此。
“司马姑娘,是我害了你的性命,真的很对不起,我本是想在此事过后给你找一个好的去处,只是看来现在却是不行了,若再将你再留在此处,那极有可能会让你也如我一般,变成一个没有完整灵识的怨灵,你走吧,虽然你还不能以灵休存在,但你却还有六道轮回可入,不像我,我若离开这里便只有灰飞烟灭之局,所以,我真的好生羡慕你,好羡慕你。”盈媗道,说完之后,她便将玄冰球放置于高台之上,然后借此处法阵的力量将她送出了这个几乎就要崩溃的地方。
此时素欣便是看着盈媗,看着盈媗闭上双眼,似乎等待着自己命运的终点,而素欣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毕竟盈媗才是此处真正的主人,而她,虽说盈媗称她为姨娘,但她真正的身份也只是盈媗母亲的待从而已。也许在盈媗不知道的地方,素欣可以做的了主,但在盈媗知道的情况下,素欣根本无法违逆盈媗之意的。
却道琴姬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回想这些年来自己为了自己的这个夙愿,为了这个唯一的夙愿所做的一切一切,却是感觉往事犹如昨日一天历历在目,然而这些事情终是越行越远,正如自己相识之人一般与自己越离越远,除了给自己留下了难以消弭的伤痛记忆之外,自己所余下的,便只有看不到尽头的虚无。
“待此事完结之后,也当让自己这荒诞的一生有个终点了,自己所犯的错,自己所要承担的罪孽,总归是要有一个了结的。”琴姬道,她一直回想往事,竟是有一些心不在焉起来,当她回过神来时,却已发现玉台上的剑影已有几分不对,不用片刻,她便已猜到此事的因果,此时她怔怔的看着水镜的影像,心中却是一阵冰凉。
“机关算尽,机关算尽。离华,你怎么就会想不到,她们自然是知道这法阵是要抹杀她们存在的,她们自然是要奋起反抗的,可是离华,你又没有告诉她们你已在此事中做了手脚,法阵没有了真正的青木令及其宿主的支持,那法阵只会将她们的灵魂生生抽出而已,又怎么可能做到将她们真正抹杀。可是现在,现在她们抵抗的结果唯有让天玉界真正崩溃,他让她们玉石俱焚,离华,你这是作茧自缚啊。”琴姬道,此时她将双手抵在铜盆之上,面色极已是为苍白,双手亦是有几分战栗。
只是她的脸上,却依然只是失落与淡然。
琴姬看了一小会儿,但见结果并未向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琴姬自认为无脸再次见到故人,这才没有将此事的因果告知于被困在天玉镜中的二人,以至于遭到了她们极为强烈的抵抗,这一点正是琴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琴姬见事情还在继续恶化,她再无其他办法可行,此时只得收回素手,然后将素手放置于水镜之中,水面被她的双手打乱,在出现短暂的混乱后,又是恢复了平静,只是此时本应显示剑台的水面却显示出了琴姬那苍白的容颜,此时盆中之水似乎在吮吸琴姬双手中的血液一般,水越来越红,而琴姬的脸颊却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