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不杀之恩。”那几人对琴姬叠手道,说完后他们便向外而去,他们虽然看似极为狼狈,但让他们受伤的原因其实也仅仅是因为他们匆忙挡了一下自己先前发出的招数而已,之后那些看似可以将他们瞬间击杀的无数冰晶却因为琴姬不想让自己的双手再沾到鲜血而放过了他们,所以他们此时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
太一宫几人来此目的便是前来查探魔门于此聚集的真正原因,虽然他们并非查清个中原因,但此行带给他们的却唯有惊讶,他们却是从未想过魔门之中竟然会有如此修为的人,他们亦是想不通魔门既然有如此能力,为何此前却一直都是隐忍而不与道门冲突,他们更想不通这魔门女子方才明明是占了上风,她明明可以击杀自己几人,但为何却要放过自己。如此的行事风格似乎不比那些得道高人差,这样想来,她却一点都不像是魔门中人了。
他们自是不可能知道除去琴姬她自己的长久以来的宿愿外,琴姬对于其它事情基本都不会关心,更因为她曾经的身份问题,若非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愿让自己的双手沾到了鲜血。当然,她曾经出手杀灭的那些异族骑兵自然是不会算在其中,那些异族骑兵杀孽过重,他们双手之上尽是鲜血,刀锋之下尽是冤魂,在琴姬看来将那些异族骑兵比作于禽兽,都是对禽兽二字的莫大侮辱。
要知道那些异族骑兵所杀的几乎都是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否则又怎能算作是冤魂?禽兽杀戮也许只是为了生存,但那些异族骑兵的杀戮也许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奢求。
一种病态的疯狂。
待那些太一宫之人全部离去后,琴姬这才倚在树木之上,他的脸上亦有几分疲惫之色,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此时自己本就白皙的双手更是再无哪怕一点血色,许久之后,琴姬这才摇摇头,同时轻声说道:“这么多年已过,竟然仅仅只恢复了这点灵力,若以后还有需自己亲自动手之事,自己又当如何面对,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才行?!”
在她看来自己仅仅是恢复了一点灵力,她便可以将正道翘楚太一宫数位与掌门同辈的弟子一招击败,若是当年鼎盛之时,她又会有何等灵力。她当初既然有如此强横的力量,可又是出于何种原因让她失去了这些灵力,以至于此时她看见自己如此弱小的灵力,心中唯有一阵伤痛。
只是此时的心痛,又怎比得上她多年宿愿未达到而带给她的伤痛深入骨髓。
琴姬倚着槐村看着自己的双手,许久之后,她这才微微一叹,然后将手垂下,任广袖将自己的双手隐藏起来,此时她才缓步向内而去,此时她的脸上唯有与往日一般的淡然。究竟经历过多少往事,经历过多少心酸,才会让她有如此的心态,让她可以看淡这许多之事。她不愿去想,更不愿去说,是以这些事情,也许只有她自己可以知道,只有她自己可以理解。
这些事情她更不可能告诉其它人的,因为这样做所能换来的似乎只有侮辱与嘲笑,天下间错的,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人而已。
许多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除了她自己长久以来的唯一宿愿,她的存在可是还有什么意义,她的一生带给她的似乎只有一种痛。
痛彻心扉。
且说姜蕴芝几人回到血灵宗中之后,他们便安排血灵宗仅剩的弟子加紧防御,然后再派数名修为高深的长老前去阵内槐林之处查看此事结果。当那些长老来到槐林时所能见到的唯有淡然前行的琴姬,当他们向琴姬询问此事的结果时,那琴姬唯一的回答便是道门之人已然离去,至于此事的具体经过那琴姬却是不愿多说,琴姬是血灵宗贵客,她不愿多说,几人也不好再问,只得回去报信。
其实琴姬还作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让太一宫之人忘却了南宫夏的容貌。她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