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啊!

文舒在心底道。

冷冰玉对她,子瑛对师父,就算再不鄙视,她也忍不住叹惜。

“我明白。”曾子瑛点头,站在光线昏暗的藤架下,仰头看着上边冬日枯干的葡萄藤条在头顶铺成一片,轻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远在东院里的颜悦闭眼坐在床上,听完两人的话,心底暗道:文舒,你能秉持事实,不偏不倚,不带个人的情绪,或许你这样的人才是合适的。

文舒悄悄的离开了葡萄园,记起了还没有给救过来的男子抓药,就回了东院里。

她在药房里抓药,冷冰玉跟了进来,看她拿个戥子称着药,一副一副的分,那认真的样子,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忍不住处一把去夺她手里小称。

文舒哪里会让他夺去?胳膊向旁边一转,就避了过去,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冰玉也怒了,他想怎么样,她竟然问他想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可以将我们的事情随便的说给外人知道?!”这让他觉得,她很不尊重他。

“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你要是怕人知道,离我离的远远的!”子瑛不是什么外人,那是她的朋友。可是一对上她,就不想与她解释了。她帮了她这么多,她很感谢,可是她对瀚天做的那些事,她心底的那些怨和恨还存有几分,一时半会消不完。

“好,算你对!那你将我带到战场上,你怎么不将我带回来?”冷冰玉气愤的质问。那天处理了冷长淑那一伙人,等他回去时,才被告知她已经走了。她不知他心里有多失落。

“那你现在怎么回来了?”文舒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善如流的问。按说,除了驻兵,其它的大队伍应该过上几天才能赶到璟城,难不成她提前骑马回来?

“我早就回来十多天了。”冷冰玉回答,她一理他,他的气就像是消了大半,解释着,“你师父带我回来的。”

文舒有些意外,心里才开始有点发虚。

师父也不知道要冷冰玉做什么,原本他那么急,还是让她把人带去帮她,自己却是嫌麻烦把人给扔下不管回来了。她也是急着赶回来参加小舒畅的满月宴,要是带着她就来不及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孩子和瀚天的事,说给她听就是在刺激她。

“你现在该准备好了吧?”文舒伸手,向她要东西。

“什么?”冷冰玉装傻。

“和离书啊!”本来早就说好了,上一次她气疯了,把这事给忘记了。带她回熙国时没有与她说话,本来是想回来了以后问她要的,谁想到师父让她带她去战场。后来她本是想先要了来装在身上,谁知她说正打仗着,特殊期间,写了也会弄丢,说不定她就死在了战场上,死活不给。

现在,总是没有借口了吧?

“谁的和离书啊?”冷冰玉充愣。

文舒气的呼吸一窒,也不好发作,只好道:“我皇兄,熙国大皇子景文敏,原谦国快活王王妃。”

冷冰玉勾唇笑道,原本一身清冷的气息又带了妖娆的味道:“我是个男人,你看不见么?”他说着伸手从自己的头顺着肩挥下,他是一身男装的打扮。

“你……”文舒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冷冰玉的胸,知道身下一定是两块软的,可是她又不能上前去帮她解了,只好愤愤的转身去抓药。

抓完药,推着冷冰玉出去锁了药房的门,理也不理她,带着打包好的药就离开了。

冷冰玉站在药房门口,愣愣的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悄悄的进了颜悦的屋,静静的站在一边。

文舒回了平安园,将药交给下人,就进寝室去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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