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一走,郑禾这边就求起了下人,想要见文舒的主夫。因为女子成亲与未成亲的发型和固定发冠的簪子不同,所以不用问他也知道文舒已经成了亲。

李瀚天一听说找他,就让带他来了。

郑禾一进厅里,看到李瀚天坐在主位上,愣了一下,站在中间问:“恩人的主夫没有来么?”怎么是见过的那个男子?

“你觉得我是你恩人的什么人?”李瀚天示意他坐,让司银上茶。

“叔叔么?”郑禾坐下问,看李瀚天眉头微皱,又觉得不对,再问,“哥哥么?”她们两年龄看起来差这么多,叔叔是很正常的,可是回忆起两人言语神色之间的亲昵,又好像不对。女男有别,哪里有那样对叔叔的侄女?

“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吧。”李瀚天淡淡道,语气里隐约的透出了一种冷凝。他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揭起茶盖拔着茶沫子,只是那右手手指捏的很紧,指关节已经泛白。

“爹爹没了,恩人让他有了安身之地。我很感谢恩人的帮助,自愿留在府里做工,想请恩人主夫允许。”郑禾说着,想起了他父亲的死,坐在一边伤心的抹眼泪。

“就只这样?”李瀚天扬声道,见郑禾微诧,微倾了身子先前,远远的看着他轻声问,“你不会是看上了我家妻主,想留下来爬上她的床吧?”

郑禾因着李瀚天话里的信息惊的呆住,他从来没有听到如此露骨直白的话,措不及手之下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紧张的心跳如鼓。

他是喜欢恩人,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像恩人那么美的女子,可是没想到会被人一眼看穿。

这个男子,他、他……他竟然是恩人的主夫?!

不会吧,他这么老!

郑禾想到这里突然一愣,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惊的问:“你是平安王妃?”他声音里带着惊愕、询问、肯定,激动的握紧双拳问,“恩人是不是是平安王?”

天啊,救了他的竟然是平安王!平安王竟然救了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看恩人的穿着和言行举止,就知道她是身份尊贵的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尊贵!

对啊,平安王是取了一个天下最丑的男人。郑禾将目光转到了李瀚天脸上,这个男人虽然长的难看,但是他觉得并没有丑到天下最丑的程度,和别人口中说的“头上流脓,脚底长疮,满脸麻子”不是一个样子啊!所以他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

李瀚天被郑禾那打量的目光盯的脸色难看,也不想再与他纠缠,直接开口:“你既想报恩,王府的铺子里少人,你就过去帮忙吧。府里人数已满,不会留你。”

“可是……”郑禾想说他只想留在王府里,李瀚天把话说的不留余地,他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什么?可是我让我妻主去救了你,你的报答就是来破坏我的幸福吗?”李瀚天反问,说起谎话来不带眨一下眼睛。

“不不不!”郑禾一听竟是李瀚天让文舒帮他的,急忙摇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帮不帮工你自己决定,等一会儿下人拿了药来,你带着回去吧,你父亲还没下葬呢。至于王爷,”李瀚天说到这里,平淡的态度突然转变,鹰目犀利,声音冷冽,一字字的道,“你就给我死了那份心!”各种人有各种对付的方式,有的人适合委婉的说法,有的人就要重重的打击。这种小人物,吓一吓就够他死心了。

郑禾被李瀚天冷硬的态度惊了一跳,那种久居高位的气势吓得他身子抖了抖,哭着道:“我只是爱慕王爷,再没有什么了。”

司银见状,把他带了下去。

人一走,李瀚天“啪”的一声就摔了手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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