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日起,她慢慢的介意起了自己女子的身份,最终成了她的心病。
十几年来,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女人,内心最深处,却还是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她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爱上了同为女人的她,听到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要说养女宠也没有什么,可是爱?
呵呵!
她也知道,她们之间不可能。
所以她痛苦、她煎熬,她无能为力!
那颗药,她只知是第五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家之宝,第五家五代单传,到了爹亲这一辈连一个女子都没有,那药也不知传了多少代,知道内情的人早已做古,她想找出与此药有关的消息,却是什么有用的事情都查不出来,谁人制成有何解法药效如何,都是一概不知。
她虽然有夫有女有子,那孩子都不是她的,或是她的替身所生或是府里的男子与人偷情所生,到现在她还是处之之身,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不碰男人,是因不知那药是一次更改性别还是有药效,如果哪一年,她真的有夫有女了,却突然变成了男人,情何以堪?
前日里她要是碰了李澣天,就是彻底承认了
自己女人的身份,这辈子都不会再更改。她恐惧、她害怕、她颤抖、她担忧、她也被感情困的绝望,想要来个玉石俱焚。
李澣天说,文舒的师父有办法,她信了,可是……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出声,振的面容胸腔巨疼,咳了好几口血出来。全身无处不痛,鼻骨陷了、腿骨裂了、肋骨应是断了三四根,这些痛,却是抵不过心底一分的痛苦。
就算她信了又如何,就算变回了男子又如何,景文舒在以为李澣天没了清白的时候也能不嫌弃他分毫,又怎么会多看她一眼!
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冷冰玉静静的哭。
她虽是谦国权高位重的快活王,却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她是男人,也是女人,更不知自己到底算做是男人,还是该算做女人。
文舒的出现,让她认请了困扰了她多年的问题,无论她身体再是女人,心理还是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她没有爱上哪个男人,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痴恋她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还不足以说明吗?只是她怕是将她给吓着了。
她不是恶心的女人,真的不是,她生下来就是男子,可是她怎么对文舒说,说她是个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怪物?她宁愿她认为她是个恶心的女人,是个变态,也不想看到她看她时有可能会厌恶会鄙视会嘲讽会不屑的眼光。
她承受不起……
文舒,不管你如何看待我的感情,从今日起,我不做女子做男儿!
北堂英猝然听冷冰玉大笑惊了一跳,几步到了她身边,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一把脉,气若游丝,刹时惊的魂飞魄散,抱着她火速的去找大夫。
文舒与李澣天一路回了熙国,刚安顿他睡了就听晓四说答怒儿找,很不耐烦的去见她,问:“什么事情?”
瀚天很坚强,一路上到现在都没有再伤心哭泣,情绪也没多少起伏,发生这种事情,这里的男子大都会来个以死明志,他很珍惜生命,没有轻生的念头,文舒觉得又一次娶他娶对了。只是他虽然看起来也会说会笑,只是比起以前来,明显沉默了很多。
答怒儿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像是迁怒的情绪,顿了顿:“没事,就是好些天不见,听说你回来了,来看一下你。”
“你不会真对我动心了吧?”几天不见就想见她,文舒正被冷冰玉的事弄的心烦,直接就问了出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谁……谁对你动心啊!”答怒儿气的脸通红,冲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很是不好。
“不是就好,你别对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