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文舒心底暗道。她一进门就已经察觉到旁边那一桌人有一道目光不停向这里打量,原以为是好奇,没想到真是找事儿的!
她转头看去,正是那二桌身穿锦衣的人,想来也是路过此地,一般小镇上的人就算有钱,也是穿金戴银,衣饰上没有多少品味,不像这几人,一看就像是大家族的……女妹。
文舒回过头,看着无漆的原木桌子,长时间油渍的积累使得桌面灰暗,看不出原来的木头颜色,她拿右手四指轮流点击着桌面。来到这异世,很多时候都在研究着这里的用词,即便是现在,有些词她听着也极为的的不习惯,对应起男尊一细想,在女尊里却是极为的合适。比如这子弟,在男尊里除过一家之主外就是他的儿子最重要,然后才是他的弟弟,所以在长时间文化的演绎下,就用子弟两字统一指一个家族里的成员,放到女尊里,就成了女妹。每当听到不习惯的词语,她都要慢慢的想上几遍,才能将那种怪异不适的感觉去掉。
那边见文舒回过头看了一眼,并未言说什么,这种冷处理的态度,让来人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里,无从着力的感觉,顿时恼了。
“怎么不说话,哑吧了?还是被人揭穿大话,心虚的无地自容了?”进一步的逼问,盛气凌人,人也离开桌子向前走了几步。
文舒这边的四人看文舒不吃饭,只是低着头用手指敲着桌子,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副深沉难测的样子,都把心提高了。
这别人挑衅,王爷身份高贵,不可能自己动手去教训人,个高的那个就要站起来去收拾那个年轻女子,面黑的那个一把按住她的肩,摇了摇头,下巴往文舒处一仰,示意她不要自作主张,还是等文舒的指示。
文舒的确听见了对面那个女子在对她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她就没注意了。她还在想着词语一事,按这种对应的方法来说,就不应该有王爷这一词,怎么说也得是个“王奶”吧?嗯,听着别扭,却是适合的对不对,就像那婿男、叔爹、主父一样,所以她不明白王爷这个词是怎么形成的的。还有师父,按说在女尊里,应该叫师母,即便是她拜了颜悦那个男人为师,也应该叫师母,就如同男尊里拜女人为师也叫师父一样。诸如这类不通的词也有好些,她经常处在纠结想不通的状态里,感觉这称谓有的地方很混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历史原因,改天回去后要抽空翻翻这里的史书来看看。
文舒的手指还在击着桌面,被击打的地方慢慢的凹了进去,一会儿就凹进去的半指深,她却浑然不觉,另四人看她下意识下就将桌面扣了进去,这份功力使她们都沉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那边的女子看文舒还是不为所动,就这么退回自己桌边去脸上过不去,继续向这边走来,同她一桌的人都凑热闹的跟了过来。
“顺飞,别来找死,滚!”个高的那个见那一群女子过来,嘲着带头的那个女子低声的喝斥,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文舒。
顺飞被一个陌生人一口叫上名字,不觉诧异,细看此人一眼,个子很高,身形不弱不壮,一双浓眉,面目平凡,不认识!
她生长在大家族里,也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自己是五大世家而敢叫自己滚的,不是对头就是有那个资格,她一看这桌子上的人气度不凡,也知道不是一般官家之人,之所以挑战文舒,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与画像上的平安王有些像,她这几日里正在生那景文舒的气,一边听到她的话后就想言语挤兑几句。不想人家鸟都不鸟她一句,就越发的生气,走过来一看文舒,越看越觉得她长得像平安王,一个可怕的念头升到了脑海里:莫非这个女人就是平安王?!她……她不是在京城么,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了?
文舒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一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