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个时候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小白抬起眼眸,眼泪婆娑地凝视着訾槿,死命地咬着下唇,眸中饱含多少说不尽的委曲。
訾槿瞳孔紧缩,猛地泄了口气,翻身躺下,抬手恶狠狠地掐了一把小白的脸:“睡吧。”
小白脸上当即出现一道青痕,眸中却爬上一丝欣喜,嘴角含着淡淡的浅笑。他的手一点点地摸索着,待找到了訾槿的手,反手紧紧握住,甜甜睡去……
清晨的空气有些微凉,未央湖的荷叶上满是露水,清雅的荷香萦绕在身边。安乐王坐在流然亭外临水石梯上,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他的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拨弄着湖水,不知神思何处。
“王爷,锦大人回来了。”身后传来晓仆的声音。
“他们怎么样了?!”安乐王猛地回头,立即起身起步回了流然亭,而后又看了身旁的晓仆一眼,“你先下去吧。”
锦御跪在流然亭中,见晓仆走远方才抬眸说道:“王爷莫要担心,三日前他们出了皇宫,属下便让人指点皇上住进了客栈。因皇上耳力惊人,锦御不敢私自靠近,一直守在对面的楼上。夜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次日清晨,两人便乔装出了皇城,一路朝北方山涧走去。走了两日,他们在石牌村停了下来。公子拿了皇上的金簪换了一栋草房和一些生活用具,看那样子似是要在那里定居一段时日。”
安乐王略有所思地侧目:“你起来回话吧……小哑巴的身体怎么样了?”
“从皇城到石牌村一般人最多须要走一日,皇上与公子走了两日,可见公子的身体并未大好。”锦御想了一会又说道,“属下本想给二人安排马车,但公子依然清醒又心细如发,故而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咳咳……那村里的人……咳咳……你可有打点?”安乐王捂住胸口,抬眸问道。
“王爷放心,村里的上下锦御已暗中打点了一番,皇上和公子自是不会吃苦的。”
安乐王嘴唇苍白,慢慢地坐到石椅上:“锦御,你说得对,当初不该……本王后悔了。可我怎知道哥也学会了骗人。将我骗走,自己却潜进了未央宫,待我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锦御想了良久,方才开口问道:“锦御不明白,皇上长期神智不清,但性子一向温顺谦和,又怎会如此……”
“我回到未央宫时便见哥哭着摇着她让她起来,我本想拉开哥,可是小哑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她眼中满是怨恨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对哥说:带我走。……哥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疯一般地抱起小哑巴朝外冲,见人阻拦便毫不留情地出手,就连我……也不例外。”安乐王苦笑了一下,“锦御,你说哥都这样了,为何还是忘不了她,为何还要护她护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连我这个亲弟弟他都下得手。哥从小到大,一次也没打过我,一次也没有。”
“既然王爷已经想开,不如将实情告诉皇上,也要早日迎他们回来。如今那边,谁也接近不了,皇上护着公子对谁也不留情面。众人都不能靠近,就连锦御也必须在五丈之外,若让皇上发现了……非死既废。”
安乐王狭长的眸中隐隐生出自厌之情,嘴角的苦笑加深:“非死既废……可见哥当时还是给我留情了。锦御……晚了,晚了,就算我说了,哥清醒后也不会信了。不说咱们的计划如何的周密,单说哥现在知道他每日喝的药血是小哑巴的血……哥就算是死也不愿相信,自己一直等的人是小哑巴。他痴心等了两世,拿性命换回来的人,为了能早几日清醒过来自己却日日食她的血,催她的命,他要自己怎么信?哥本心是不愿食血治病的,但私心里又愿早日清醒,日日伴在鱼落左右,故而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