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润,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小白的眉宇之间满是筹措和不安,他的眉间却焕发着沉稳与成熟。那抬眼侧目间是怎样的优雅脱尘,却独独少了小白的童稚之气。

这人不是小白。

訾槿的眼中滑过欣喜,然后是失落,最后是茫然,瞬间又恢复死寂一片的空洞,然后低下头继续烤着鱼,仿佛对面的人不存在一般。

不知道小白现在在干嘛?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烤鱼等着他吃?

司寇郇翔手持两支荷叶,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已是夏初的天气,虽说飘着细细的雨,但天气还算不上凉。对面人却披着厚重的披风,更显得身形瘦弱。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白皙,该是个长期卧床不起的病人。脸上是毫无感情的空洞,只在初见自己的那一刹那闪过一丝喜悦,待看清以后已是失落。

不知为何,当看到他眼底那抹失落时,自己心中居然有些恼怒。可当那眼底成了死寂一片时,自己的心居然莫名地疼着。他不该是这副模样的……可是自己以前又未见过他,又怎知他不该是这副模样?

訾槿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只烤好的鱼,坐到亭栏边上,一点点地仔仔细细地将鱼刺剥去,把那鱼肉拿了起来,送到对面的空气中停留了一下,然后又收回手来放到自己的嘴里,就只周而复始地吃着那鱼,再不去理会站在亭内的人。

司寇郇翔微微地皱着眉头,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少年的模样好像是要喂人吃鱼,可是对面却明明没人。那细细的雨打在他的披风上,湿了一片。

“这位小公子……你淋湿了。”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司寇郇翔的眸底闪过一丝迷茫。

訾槿木木地转过脸,伸出手的鱼儿:“你吃吗?”

司寇郇翔心底突然特别恐慌,仿佛快要失去全世界那般的恐慌。少年的模样仿佛不是这世间的人的模样,似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的眼底没有自己,没有周围的一切,甚至连手中的鱼儿都没有。

少年突然转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那模样似是要把内脏都要吐出来。一直到吐出清水,她才缓缓地坐回身去,继续毫无意识地吃着手中的鱼儿,仿佛刚才那般呕吐的人不是他一般。

司寇郇翔的眼眶微微地泛红,心如被撕裂般地疼痛。

不该……不该对一个才见面的人有这样的感觉。他赶忙看向手中的荷叶,不该……不该让一个才见面的人占据自己所有的情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儿想吃荷叶饭,自己该赶快回去,将这荷叶交给宫人让他们去煮。

南儿已病了好几天,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不该在这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可为什么脚像生了根一般,一直站在这不愿离去?

那雨水已打湿了他身上的披风,他……不冷吗?

“你,淋湿了。”

訾槿猛地回头,她怔怔地看着亭内的人。她的眼底是一片水雾的迷茫,没有焦距没有了睿智没有了成熟没有了沉稳,那模样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小白……”

司寇郇翔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后退了两步,眼底一片惊惶。他几乎是逃一般飞身踏水而去,水雾中,白色的纱袍随波翩然,无风自舞,宛如嫡仙。

訾槿的心紧紧收缩着,她连忙捂住了胸口,费力地喘息着,瞳孔一点点地扩散着直至失去了焦距。

晓双装好盐巴,快步朝宫门走去。

“晓双,这是去哪?公子呢?”晓仆远远地走来,皱眉问道。

“公子在流然亭烤鱼,让我回来拿点盐巴。”晓双垂下头小声地说道。

“烤鱼?哪来的鱼?”

“晓双从湖里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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