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茨上前一步,弯腰福礼道:“皇上,王爷英明睿智,又对皇上忠心耿耿,更是您的胞弟,自然不会与外邦勾结。至于那朗国二皇子的目的,还请皇上严审陆氏,定能将其他奸臣一举查出。”
“哼,你不必替他说好话。”轩辕越冷哼一声,脸色越发阴沉,“孤王可是有个好弟弟,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孤王闹,现在连朝都不来上了。”
尤茨一怔,继而心下更喜。这轩辕凌本来就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傲视一切的主,比起当面争执来,连宵会的早朝也不参与更像是一种蔑视,皇帝自然颜面无光。越是这样,皇帝就越会不满。皇帝纵使之前十分信任他,但如果这样小小的不满聚少成多,自然会有耗尽耐心的那一天。自古皇帝忌猜疑,但也同时善猜疑,想来这个王爷恐怕当得不会长久了。所谓皇兄,先是皇,之后才是兄长。凌王爷呀凌王爷,你就继续狂傲下去吧,愈是这般,对我们才越有利。
“还请皇上息怒,王爷可能只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慢慢地便会了解皇上的苦心了。”
轩辕越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好了,早朝就到这里罢。不要错过祭祀的时辰了。”摆了摆手,起身往外而去。
众人行了一礼,这才纷纷跟在轩辕越身后往外而去。
走到祭祀的地方,众人皆发现站在祭台之后的引司,却不再是轩辕凌,而是太子轩辕天。
尤茨看了看那道没有轩辕凌那般冷冽气势的身影,垂下眼眸,眼底笑意更甚。
宵会的第二次祭祀平顺地完成,众人却觉得宫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仿佛真的风雨欲来。
……
皇宫的一处园中,一个华服男子正提笔轻画着,画上女子眉目清远,倾城之姿让人为之痴醉,但比那姿容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女子周身流露的清冷气息,仿若开在雪峰之上的红梅,妖娆却不庸俗。
“主子,你不是要把被偷走的那幅画画出来吗?怎么却画起她本人来了?”白衣女子靠近,看着画上的女子有些疑惑,歪着头问道。
沧墨轻笑一声,“这就是画由心生。”
白衣女子轻拍掌,“主子的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简直就和真人一模一样。画由心生,主子,你不会是想收了她吧。虽然十二美死了一个,但小七看这个什么王妃可跟她们不一样呢,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沧墨搁下笔,却并不回答她的疑问,反而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什么王妃确实是在主子走后便被关押了起来,但奇怪的是,我找不到她被关押的地方。天牢里根本没有。”名唤小七的白衣女子脸上出现几分严肃之色,“主子,我总觉得这轩辕国皇帝不会是真的想要打压那王爷,说不定只是做给荣从看的。”
沧墨笑了笑,“这件事我不会掺进去。对了,莫亦寒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女子摇摇头,“就像是凭空失踪一般,就和那青霜剑一样。而且在阴藏祭祀时,所有想要夺剑的人都不是死了便是失踪。会不会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青霜剑这种东西除了那些江湖之人应该没什么人会感兴趣。”沧墨倒是不置一词,“既然没什么消息,那你就告诉他们不用再查了,如果莫亦寒没死,总会要冒出来的。以他的野心,不可能一直隐藏起来。再说现在朗国可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这种时候他躲不了多久。”顿了顿,“你继续查一查轩辕越将陆璃关在什么地方。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神秘的东西,就目前而言,她可是我最想得到的一件宝物。”
白衣女子点点头,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风拂过,扬起案几上画布的一角,沧墨伸手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