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云蝉抱着脑袋,眼角向外一瞥,“青麒好像来了,我看看去。”

长廊曲折,青麒和霁月立在长廊一端,不知在说什么。这几天为了婚事,夏明山庄和飞云堡两家走动频繁,下人也会经常来往走动传个话什么的,所以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见云蝉朝这边走了过来,青麒对霁月点了下头,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正打算和青麒打招呼的话语被迫吞回了肚里,云蝉只能转向霁月道:“我怎么觉得最近青麒好像很讨厌我?”

因为青蛛死了,青麒心里有恨吧。霁月眼神黯了黯:“没有的事啦,小姐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云蝉笑了笑:“你和青麒刚刚在说什么?”

她自从前日回来,就主动结束了和霁月的冷战,只是隔阂已生,却是轻易除不去的。曾经那些掏心掏肺的话是再不可能一起分享了。也不对,从来掏心掏肺的都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云蝉看看陷入沉默霁月,摆摆手道:“算啦,你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霁月却忽然道:“小姐不要再和楼孤雁来往了,也不要去那个西郊湖边之约。”

云蝉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让你监视我啊。”

“不是的……”霁月急着就要辩解。庄主从来只是让她保护小姐。是她自己看到了楼孤雁来找小姐后自作主张去汇报的,可庄主听完竟然只是嗯了一声。

谁能想到呢。那个骄傲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卑微,为了挽留住一份可能而变得一动都不敢动,终于连旁观的人也觉得苦涩。

云蝉却打断了霁月的辩解:“我不会去西郊湖的啦。你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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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十日后月上中天的时候,千钧一脚踹开了云蝉房门。

看到已经睡在床上的云蝉,美人不死心道:“丑丫头,你真不去?你放心,你屋外那个丫头已经被我放倒了。你要去趁现在……”

清梦被扰,云蝉扯过被子盖住脸:“去什么啦。你这么闲不如去找你自己的如意郎君去。”

呃呃,千钧郁闷。她这阵子确实很闲,木头沈耀最近忙着找他失踪的师傅,都没空理她,她还真是闲得发慌。

千钧上前一步,摇着床上的人:“不行啦。我越想越觉得那个夏庄主真不是你的良配……”

云蝉翻身而起:“你不是说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就算他是全天下的敌人又有什么关系。”

千钧噎了噎:“话是这么说啦。可是他是魔教教主诶,凶狠残暴,配你实在稍微惊悚了点。不如试试换个人……”

都已经刻到心里了,那是一道深痕而不是一件衣服,要怎么换掉?云蝉试图和千钧解释:“换谁也不行的。我变成了猪变成了蝼蚁变成了灰,死夏意也能认出来,我对他也是一样的。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这是什么比喻。千钧一脸黑线,然后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楼孤雁就认不出?”

说完,一意孤行的美人不再听云蝉的抗议,唰唰唰点完她几处穴道后,就抗着她大摇大摆地向西郊湖奔去。

依旧夜雾弥漫,月色皎皎,满天的朦胧星光洒在城郊的湖面上,宛如仙境。

千钧到达湖边看了看时辰后,就动手剥起了云蝉的衣服。

云蝉惊吓:“你要做什么?”

千钧一边忙活一边答道:“和你互换个衣服再易个容,看楼孤雁来了认不认得出。”

“不要,你快解开我穴道啦,大晚上的很冷啊。”

“别吵……”

一番换装完毕,时辰也差不多要到子时了。千钧将云蝉塞在附近的一个大石头后面,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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