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就好了。

楼溇终于微笑,闲话家常般地开口:“你知道了他的身份。”

云蝉一惊:“什么?”

“和青图教有关的人,是夏庄主。”

“你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楼溇笑得温润,“我说他是青图教教主,你以为江湖上有人会信我?”

云蝉垂眼:“对不起啊,让你被人冤枉了。”

“害我的人不是你,你为什么要代他道歉。”楼溇声音里有些不满,他俯下身,凑近了她,“他怎么会这么大方给我解药?他威胁了你,对不对?”

嘴里有些干,云蝉说不出话来。

楼溇却忽然一把拎起了她:“我带你走吧。”

云蝉立刻挣扎:“不要。”

“你如今已经知道他是魔教的,怎么还能和在他一起?”

云蝉不答话,只回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

楼溇笑得有些冷:“你当初听说我弑师夺位,就说要离得我远远的。现在他是魔教教主,手上不知道多少条人命,难道你能接受他?”

原来言语也是可以杀人的。云蝉垂下头,像是枯掉了一样。楼溇冷眼望了她一会儿,终于丢开她,转身离去。

云蝉被丢在地上,继续枯萎。

不能接受的话该怎么办呢?

不能接受的话该怎么办呢?

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她受了谁的威胁,只是她自己拿这个威胁当借口,好让自己有理由继续和他在一起。

没有这个威胁的话,他们就要分开了啊。

眼里有些涩涩的,云蝉还在地上发呆,千钧却再次冷不丁跳进来咋呼:“原来夏庄主是魔教教主这么恐怖?丑丫头你为什么不答应和楼孤雁私奔。”

“你没走?”云蝉吓一跳,复又回神,“你偷听?”

“就一点点啦。”千钧一甩手,递过一张像是书信模样的纸。

云蝉接过纸,疑问:“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刚进来时在外面捡到的。是不是楼孤雁临走前留下的啊?”

纸张被摊开,两个女人脑袋一起凑在灯下研究。

——十日后,子时,西郊湖边。

幽会邀请?千钧立马问道:“西郊湖边是哪里啊?”

云蝉想了想:“好像是喽啰第一次劫我时去的那个湖边。”

“哦。”千钧顿时兴奋了,“那十天后你要去呀。”

“不去。”云蝉烦得要命,一脚踢了千钧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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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蝉回来后,云天海和秦湖似乎也忘记墨阁的事了。夏意来提亲的时候,堡主夫妇连一点意见都没有就应下了,爽快得都让云蝉觉得有些不正常。

随后堡里开始为置备婚事忙碌了起来,甚至人手不够,又新招了不少下人来帮忙。

云蝉找到秦湖的时候,秦湖似乎埋首在拟定宾客名单里,云蝉喊了她两声都没听见。

“娘。不用搞这么隆重吧。”

秦湖回神,摸摸云蝉的脑袋:“小蝉喜欢意儿吗?”

娘亲现在才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压下心里的莫名不安感,云蝉努力让自己憋红了脸,做出一副羞于回答状。

秦湖果然不再问了。

没注意到秦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云蝉又看了周围一圈忙忙碌碌的人,奇怪道:“好多生面孔,最近新招了很多新弟子和下人吗?”

秦湖照例赏她一个爆栗:“还不是你没用,三番四次被人劫走,你爹脸上无光,就多找了些人加强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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