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不由心中冷笑,她和曲洋虽未必是任我行二人的对手,但她毕竟已擒得任盈盈为质,任我行竟还如此大放厥词!任我行斜睨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曲姑娘的资质固然极佳,但东方不败也未必会因此便对你另眼相看罢?”曲非烟心中一震,暗道:“听任我行之意,莫非师父也是对爷爷所持的‘圣火令’有所企图,所以才收我为徒?”细细思索东方不败的一言一行,越想越是犹疑,脑海中尽是东方不败的音形容貌,一时间竟是心乱如麻。曲洋未料到她竟会就此方寸大乱,见任我行目光一凛,慌忙喝道:“非烟,小心!”曲非烟怔了一下,骤地向后一跃,却仍是晚了一步,任我行上前一步,扣住了任盈盈的左手,曲非烟一惊,两厢一夺,任盈盈“啊”了一声,只觉得周身内力狂涌而出,心中一酸,暗道:“爹爹为了那‘圣火令’,竟是顾不得我了。”苦笑一声,索性放松了全身,任任我行将她的身躯当作通道,吸取曲非烟的功力。曲非烟加了两回力,无奈内力不及任我行,只觉得身体一阵虚软,被任盈盈扯得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曲洋大惊,方迈上了一步,便被李広佑挡了下来。
曲非烟面色微变,心道:“任我行为其霸业,竟是如斯狠心!”当机立断地将指尖夹着的黑血神针刺入了任盈盈右臂,右手玉箫下按,在地面上微一借力,将任盈盈的手臂甩了开来。虽是反应极其迅速,一身内力却也被吸去了十之一二。任我行揽住任盈盈肩膀,带着她退开数步,冷笑道:“便是盈盈中了毒又如何?我将你二人擒下,莫非还找不到解药么?”
曲非烟叹了口气,思忖道:“我刚才太过失态,竟是被任我行钻了空子。今日之事恐是无法善罢了。”向曲洋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挡住任我行二人,让他先行离开。却见曲洋面色肃然,竟是对她的示意视而不见,不由暗暗苦笑,忖道:“让爷爷先行逃走,他是定然不愿的……罢了,大不了今日我祖孙一并死在此处便是。”伸手将玉箫放回袖中,暗自握住了藏于腰间的短剑。那玉箫只能点穴,不易伤敌,此次面对强敌,她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便在这时,身旁树林中一道青色身影倏然闪出,如轻烟般飘到几人近前,两袖同时扬出,与任我行和李広佑一抵。任李二人顿时身躯一震,踉跄而退。虽只是浅浅一触,任我行却已看清了此人容貌,厉声道:“东方不败!”曲非烟倏地睁大了眼,失声叫道:“师父!”东方不败一招迫退了任我行二人,回首向她微微一笑,道:“幸好我尚未来晚,你无事便好。”曲非烟听得此言,眼眶一酸,险些便要流下泪来,心道:“师父从黑木崖上前来此处,便是特意来相救与我的么?”想到方才的怀疑,心中更是愧疚。微微张了张口,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任我行脸色阴沉,心道:“不过只是区区十年,为何这贼子的武功竟进步若斯?”上下打量了东方不败一番,忽然面露恍然之色,大笑道:“葵花宝典,想不到东方不败你真的练了葵花宝典!”东方不败面色微凛,缓缓道:“丧家之犬,亦敢嚣张?”任我行冷哼一声,道:“我纵是如同丧家之犬,也比你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要好上千万倍!”
他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寂静。曲非烟前世虽也隐约地听说过此事,但在面对东方不败之时,却每每不愿深想,此刻听任我行直言此事,心中一凛,暗叹道:“师父他为了葵花宝典,当真是牺牲若斯么?真真是可惜之极了。”
东方不败沉默半晌,冷冷道:“我虽知你当年是有意而为,却也并未怪责与你——毕竟习练葵花宝典与否尽是我自己的选择。但你如今这般辱我,我却是饶你不得!”
任我行大笑道:“我说的尽是实情,怎算的上辱你?葵花宝典第一页便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当年我看出你狼子野心,便故意将这秘籍赐予给你,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