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是不觉惊讶,亦随着众人闪到了一边。刘正风携着刘毓和刘芹上前,跪倒听旨,那圣旨原便早已送至刘正风家中,此刻不过是故意当众宣读一遍,令他人所知罢了。那官员宣完旨意,笼了刘正风悄悄塞过来的银票,笑容满面地退了出去。众人听完圣旨内容,均是大为惊异。定逸脾气火爆,当先叫道:“刘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金盆洗手,便是要去做这个劳什子的小官么?”这些江湖中人一向自视颇高,虽是不愿与朝廷为敌,却向来将那些官员视之为鹰犬走狗之辈,此刻见刘正风一心为官,却是多有不屑之意。岳不群亦是眉头大皱,却仍是出言劝道:“人各有志。既然刘兄一心这般,我们这些朋友也该支持才是。”定逸哼了几声,终究还是闭口不言,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曲非烟不由暗暗摇头,道:“我虽知刘长老此举难免受人鄙薄,却是未料到江湖中人竟对官场厌弃至此,连定逸师太也不能免俗……刘长老为了与爷爷相交,竟是不惜如此自污,实在是难得之极。”

刘正风笑道:“多谢岳兄。”向刘芹道:“芹儿,去将金盆拿来。”刘芹见群雄神色各异,更有甚者竟满脸鄙夷之色,大厅中一片寂静,全不复方才的热闹景色。不由心中圭怒,暗道:“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爹爹当官也好,为民也好,与他们又有何干系?巴巴地请他们来观礼,却露出这等神色!”一时间分了心思,竟未听清刘正风之言。刘正风微微皱眉,方欲开口,刘毓却已抢上一步将金盆举起,道:“请爹爹洗手。”

刘正风点了点头,向旁边团团一揖,笑道:“在下金盆洗手的因果,大家如今也已知道了,今后刘正风效忠与朝廷,再不覆江湖!”顿了一顿,向衡山的方向一揖,正色道:“在下蒙恩师收录衡山门下,又蒙师兄莫大先生不弃,授以衡山派长老之位……未报师门大恩,先入公门,却是惭愧得紧。今日在下在此立誓,永不用衡山派的武功求得加官进爵!若违此誓,犹如此剑!”将腰间长剑拔出,向下一弹,只听见啪地一声轻响,长剑凌空断成了两截,直直插入了地面的青砖之中。群雄见他露了这一手武艺,或是赞叹,或是骇然,不一而足。一些在场的黑道中人心中却是暗喜。刘正风武功不凡,此时他弃武为官,若是一个不小心犯在他手中岂不是大大不值?如今刘正风既已立誓,他们却是可松口气了。

刘正风一言既毕,拢起袖口,将手向金盆中探去。门口却突然有人喝道:“且慢!”一名黄衫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一面五色锦旗迎风一扬,大声道:“五岳剑派左盟主令到!”刘正风心中一沉,暗道:“果然是来了!”抬起手来,淡淡道:“左盟主有何吩咐?”那黄衫男子将令旗举起,沉声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注1)

曲非烟虽早料到嵩山派之人会前来阻止,却还是不由心中一沉,手中暗暗扣了一把黑血神针,凝神警惕。刘正风心中不悦之极,暗暗冷笑,忖道:“你嵩山派却是霸道得紧!左冷禅不过是五岳剑派盟主,莫非他真将自己当作了五岳剑派的总掌门了么?”面上却丝毫不露,淡淡道:“你是万大平万师侄罢?”见那黄衫男子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左盟主这是何意?这些江湖朋友都是为我道贺而来,若大典押后,岂不是徒惹大家不快?”

刘正风生性谨慎,又一向和善,但俗言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嵩山派欲擒下刘芹为质之举,却是犯了他的忌讳,他暗怒之下,言辞间也丝毫未给左冷禅留下颜面。岳不群等人见刘正风神态言语大异平常,俱是暗暗惊疑。万大平未料刘正风竟会出言反诘,不禁呆了一呆,讷讷道:“弟子只负责传令,别的事情,却是不知……”刘正风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金盆洗手大典照常进行。”万大平大惊,喝道:“不可!”刘正风面色一冷,道:“万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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