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方走出数丈,远处的一片树林里骤然响起了一声哨音,尾端拖得极长,稍稍一顿,随即又是三声短哨。曲非烟脚步一顿,皱眉望向远处,沉吟片刻,向刘毓二人道:“两位先回刘府罢,我去办些小事,稍候便至。”刘毓猜出曲非烟所说之事必与日月神教有关,心知自己二人不宜插手,点头道:“你小心些。”拉着不情不愿的刘芹向衡阳城走去。曲非烟见二人走远,身形一展掠入树林,淡淡道:“出来罢。”身后树丛唽梭一响,一名青衫老人从中走出,向她倒身下拜,恭声道:“属下拜见少教主。”却正是那名化名绿竹、侍与任盈盈身旁的老者。曲非烟微微点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起来罢。”绿竹长身站起,垂首道:“圣姑那里总有些圣教辖下的帮派前来拜见……少教主之事也是听他们所说。”曲非烟奇道:“圣姑竟然丝毫不避忌你么?”绿竹面露尴尬之色,低声道:“圣姑前些日子已给我服了‘三尸脑神丹’,多亏少教主事先赐予了解药……”那“三尸脑神丹”只有经教主允许方能使用,任盈盈此举已算是公然背叛了。曲非烟虽心知任盈盈迟早会因为任我行之事与东方不败反目,但此刻蓦然得知此事,亦不由心中一沉,淡淡道:“此事我知晓了。你来找我可还有别事?”绿竹犹豫了一下,道:“少教主可知道任……任我行已经逃了出来?”曲非烟目光一冷,道:“任我行去洛阳了?”绿竹叹了口气,道:“不止是任我行,还有向问天和一名叫做李広佑的老者,这李広佑虽然声名不显,武功却似乎不在任我行之下。”悄悄望了曲非烟一眼,见她面色不变,才垂首接道:“前几日圣姑与他们一道离开了洛阳,属下探听得知他们正向衡阳前来,因此特来相告。”曲非烟皱眉道:“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绿竹迟疑道:“属下知道的并不很真切……但任我行似乎所图甚大。”曲非烟垂首沉吟,暗道:“最近衡阳城的大事也只有刘长老的那金盆洗手大典了,莫非任我行竟是为了此事而来?但此事与他又有何干系?莫非他是知道了刘长老与爷爷相交之事,想以刘长老安危相挟,令爷爷助他复位?但爷爷虽在神教中身份不低,却也未必便值得他如此看重罢。”摇了摇头,心中颇为不解。向绿竹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罢。”留意到绿竹面上的渴求之色,微一沉吟,道:“今年的解药,也一并给了你罢。”将一粒药丸弹入了他的手心。

绿竹大喜,又向她躬身一拜,才转身离去。曲非烟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若任我行当真是为刘长老而来,却是大为不妙。金盆洗手大典近在眉睫,便是送信请师父相助,恐也是来不及了。幸好此刻刘府宾客云集,便是任我行当真有心对刘长老不利,想必也不会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动手,如今唯有行一步看一步了。”虽然她亦有权调动衡阳城的日月神教分舵教众,但此处分舵原来便属向问天掌管,其内势力错综复杂,让他们办些寻常事也就罢了,若让他们对付任我行一行保不定便会倒戈相向。怔怔待了一会,身法展动,向刘府的方向掠去。

她与绿竹相见并未耽搁多少时间,此时刘毓二人却是还并未走远。刘芹原本满面不豫之色,见曲非烟自后赶来,转嗔为喜,问道:“又有甚么事不能教我二人得知了?神秘兮兮地,好生古怪!”曲非烟心中有事,却只是默然不语,刘芹见她神色有异,怔了一怔,也住口不语,一时间三人间气氛颇为凝重。三人走到刘府后门,却见刘福竟是早已立于门前,翘首以盼。见三人归来,刘福顿时喜形于色,先向刘毓和刘芹施了礼,又向曲非烟恭声道:“老爷请曲姑娘到书房相见。”曲非烟微微颔首,转身向书房走去,刘芹方想跟随在后,刘福却骤地伸手将他拦下,笑道:“二少爷请留步,老爷交代,要与曲姑娘单独相见。”刘芹气的连连跺足,却也是无可奈何。

曲非烟踏入书房,只见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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