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若他日后暗中与我为难可如何是好?”她此刻武功虽已比田伯光高出一线,经验却仍是有所不足,即便动起手来也未必敢言必胜,但若使用毒术,想必田伯光也难以逃得性命,不禁心中暗暗后悔。方转身欲行,却忽然怔住,半晌才低声唤道:“爷爷……你怎会来此?”

曲洋立在一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佯怒道:“真是傻话!我莫非会听不出你的声音么?田伯光武功不低,你将他引来此处,万一有什么差池可怎生是好?”曲非烟心中一暖,垂首不语。曲洋踏前一步,轻轻抚摩她头发,叹道:“非烟,其实你拜东方教主为师的那日,我便已得到了消息……但我身为……实在不宜参与教中之事,这几年来难为你了。”中间几字却是含糊了过去,曲非烟一怔,却也并未放在心里,垂首道:“只要爷爷你不怪我便好。”曲洋摇头道:“怪你甚么?任我行也好,向问天也好,哪里有我的孙女重要?我只望你平安便好了。”顿了一顿,苦笑道:“东方教主此人,太过喜怒难测。我并非怪你拜他为师,只是……唉,任教主之事我已尽知,今后你可要当心才好!”

曲非烟微微一笑,道:“我省得了,爷爷不必担心。过几日刘爷爷金盆洗手,你们一同退出江湖,好好享福便是。”曲洋面色微沉,道:“嵩山派之人似乎已知道了我与刘贤弟相交之事,三日后的金盆洗手大典恐会生变。”曲非烟目光一闪,道:“可是那费彬?”曲洋叹道:“多半是了。现在想来……当年你劝我灭口,我竟还责骂了你,实是不该之极。”

曲非烟淡淡一笑,道:“爷爷仁慈为怀,不欲伤人性命,也没甚么不好的……”微微垂下了首,目中却闪过了一丝寒光。

这种事,将来交给她来做便好。

曲洋沉吟道:“现在也只能希望一切平安,若嵩山派之人想要为难刘贤弟,我也不会坐视不管……你在神教身份特殊,还是莫要介入此事为好。”曲非烟奇道:“我日月神教势力远在嵩山派之上,又何必如此战战兢兢?”曲洋皱眉道:“嵩山派的左冷禅亦是惊才习习之人,相传武功不在东方教主之下,不可小觑。”

曲非烟心中颇为不以为然,东方不败已有多年没有亲自出手,此刻他“葵花宝典”已是大成,武功早已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便是两个左冷禅齐上也未必便是他的对手。但此事曲洋既是不知,她便也并不出言解释,只是点头应了。曲洋见她应下,满意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绢册,道:“这是我与刘贤弟这几年合编的‘笑傲江湖’之曲,需琴箫合奏效果才是最好,若你和盈盈没有……”说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曲非烟亦是暗叹了一声,将乐谱接下,笑道:“祝贺爷爷得偿所愿,此曲必将流传千古。我一定好好练习,待到他日与丈夫合奏也是好的。”曲洋虽知她是故意插科打诨,亦不由哭笑不得,笑骂道:“小小姑娘说甚么丈夫?当真是羞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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