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看出父亲疑虑,上前一步低声道:“爹爹,这老人是日月神教的。”林震南心中一震,不由暗暗叫苦。
他本以为是爱子心高气傲得罪了二人,却未料竟莫名其妙地被扯入了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的争斗。
看史登达狼狈之态多半是不敌那日月神教的老者,自己武功虽强与他,却也未必能胜。
做他这一行当的少不了江湖朋友的帮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若今日他对这嵩山派的弟子见死不救,他日传将出去,恐怕福威镖局在五岳派所在之处将寸步难行!
但若他父子二人因此有何不测,这份家业即便得保又能如何?更何况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向为死敌,那老者想来绝不会饶了史登达的性命。
他此次携的镖师和趟子手俱是心腹,自是不虞他们说出今日之事,又看见周遭并无旁人,心中已是存了退意。
但转目看见树后的一道纤细身影,面色不由一僵,微一思忖,低声向林平之道:“你去看看那树后是何人,莫要将他放走了。”林平之讶然望了其父一眼,却还是点头应下,转身便向那大树行去。
史登达虽听不见二人的窃窃私语,但看林震南的面色也将他的打算猜出了七分,心中一片惨然,暗道:“莫非今日我要毙命与此?”狠厉之气大生,咬了咬牙,大喝道:“今日我史登达与你曲洋不死不休!”他自忖必死,便故意将这老者的身份透露出去,有心要激得那老者和福威镖局众人相斗。
林震南面色一变,方欲开口,却听见树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江湖上用针作暗器之人不知凡几,莫非这些人杀的人都要算在曲长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