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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暗阁牢房里,冷遇正龇牙咧嘴地忍过一顿鞭子,拼命胡思乱想着分散精力好忘记身上火烧似的痛。

娘的他都说过好几回了他不会说出那一干人的藏身之处——事实上现在他们躲在哪里他也的确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死脑筋的家伙还是不肯放弃,非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虽然,这审讯显然带了点泄愤的味道。

到底他也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撑着一口气,身上的伤他忍了。可是他也有绝对无法忍的事情——他被审了两天,这个事实意味着他满身伤痕纵横交错甚至有的已经皮肉翻卷,身上的汗水一层层冒出,一层层干涸,伤口上的血迹也一层层流淌,一层层凝固。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臭掉,不能梳头,不能洗澡。偶尔兜头浇来的水冰凉刺骨,却只是让汗水和鲜血的混合物更均匀地流满全身。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想洗澡,想睡觉。哪怕让他洗个澡然后就那么睡死过去不再醒来,可惜他每一次试图昏厥一下的时候都会被水泼醒,然后继续。

忍吧,忍了。

可是他最不能忍的就是牢房里的苍蝇,嗡嗡地绕着他这个血人飞,在伤口上起起落落。他只要一想到那些苍蝇一边把他当作食物,也许还在他的伤口上□□产卵,他就全身发抖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他被锁链牢牢地锁在木桩上,连寻死的可能都没有。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多坚持一刻,也许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再也受不了的发狂,可惜每一次当君御清大驾光临地牢,他便不自觉地又摆出那副懒洋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真是糟糕……看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他这笑容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

不过还好,至少每一次君御清这样既高且贵的大美人要到来,都会有人来拼命地赶走苍蝇以免污了那高高在上的人的眼。所以,他还真是有些盼着他来。

再一次看着那高洁如天神雕像一般的男人缓缓步入牢房,冷遇满意地看着地牢里大幅度减少的苍蝇,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那一两只苍蝇身上,观察着它们的飞行路线,让自己忽略掉身上疼得麻木的伤口。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鞭子玩腻了,烙铁?挫骨?似乎疼得有点错乱,挫骨明明也挫过一回了,他左边胳膊从臂膀到手指的每一根骨头都已经错开,还软软的搭在那儿呢。

再这么折腾下去真不知道自己下葬的时候能不能留个全尸,新月那丫到底还在磨蹭些什么?赶紧该干嘛去干,该闹什么去闹,事情早解决了,他也好早解脱。

君御清走到跟前,似乎很不满意他的走神,对于这个烧不烂煮不烂的死鸭子,还真是不如把他车裂了,丢到新月和缺月面前,说不定还能有些作用。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冷遇觉得好笑,可惜一笑边抽动了身上的伤口,微微抽气——哥们儿,貌似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么迟钝,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对于他那张明显讽刺的表情,君御清直接拿起旁边刑具台上的一根锥子,狠狠扎如他右臂的内肘窝——冷遇闷哼一声,差点想要破口大骂。

丫废了他一条胳膊还不够,这条也不放过!?

——不过对于即将死的人来说,留着胳膊也没什么用。

“既然你不肯说,我留着你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他缓缓地松开手,后退,却将锥子留在他的手臂上。这几天他打也打够了,怒气在他身上发泄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他只想看看新月他们见到他的尸体时的反应。只是想想,便觉得恐怕会很畅快。

“来吧,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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