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是在还没到半夜时慢慢醒来的。看护的人都打着瞌睡快要睡着了,春雨他认识,和他一起被买回来的,只是比他小很多。看到这个老熟人王虎心里放松了许多,一开始他听着耳熟,但不能睁眼确认,心里一直没底,现在亲眼看见人了也就放心了。他那边才敢有了动静。他是饿得实在太难受了,已经两天一宿没有吃饭了,一个大小伙子哪受得了啊,而且他也没受过这个罪啊!
“春雨!春雨?”王虎小声叫着,心想着要是谁都不惊动就太好了,他可以先吃饱了再想说辞。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春雨马上拉动连通薛樵屋内的报警绳子,自己则看着王虎并没动。
“王虎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想别动大夫刚给你处理完伤口,别不小心崩开了。”春雨赶紧按住王虎,白天时候薛大夫非了好半天才给他处理完,累了够呛。再崩开渗血的话又得重新来一遍!
“哦,好,谢谢。春雨,我想······”王虎感觉伤口确实挺疼也没敢大动,只是饿得慌,看着春雨,心道他怎么不问问我呢,也好就坡下驴。
王虎的话被春雨打断了,只听春雨说,“有什么紧要的话不着急说,大壮已经去通知你大师兄去了,马上那边的人就过来了。你一起说,免得白费力气说好几遍。我们听了也是白费,你说给萧娘子和你大师兄任总管他们!”春雨一边给王虎倒杯水一边提醒道。
“哦哦,好!”王虎接过水杯,被春雨的一番话拉回了现实,赶紧喝一口水,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渴的不行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又递给了春雨,“渴死我了,再来一杯!”
他有意把春雨打发过去,春雨看他的眼神很凌厉,让他不大适应。看着春雨的后背,这才意识到他即便是半夜醒来也逃不过被萧娘子和师兄弟审问这一关!而且似乎任达也回来了,那可是人见人怕的角色,自己还是想想怎么说吧。一旦有点什么差错可是要命的事!王虎心里忐忑起来,只好把想吃东西的念头按下,还是想着一会怎么应付来问话的人吧,怎么说才能不让自己太难看!才能让大家信以为真!
才这么想,一抬头看见萧娘子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子一起进来了。年轻男子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脉搏,然后看了他一眼,对萧娘子说,“没有中毒迹象,伤口也不致命,虽然不轻但也不重,的养一阵子!萧娘子可以放心。”
“那就好!”声音一出把王虎吓了个半死,这是他最惧怕的任达的声音,比他师傅还让人害怕。任达是出了名的鬼见愁,府里府外但凡知道他的人没有不害怕的。这个人怎么来了?王爷这是回来了?王虎吓得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一片空白,刚才想好的几句话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了。直直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都在颤抖!
王虎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只听任达说道,“不必多礼了。你先说说情况吧,萧娘子可是要急死了,王妃和王爷那边也惦记着呢!”任达说完便径自走到王虎身边,寻了把椅子拉到王虎近前坐下了。萧娘子也拉了把椅子在任达附近坐下。
“任总管!师姐!”王虎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娘子,萧娘子一声不吭也没看王虎,“你说实话就行,怎么这个模样回来了,老爷子和司琴他们呢?究竟遭遇了什么?”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我们在金矿附近的那个小镇上,萧老和司琴听说黑市有私售黄金的,便过去看了,因为人多便让我在家看家,他们几个去了。第一次去为了掩人耳目也真的买了一些回来,第二天还在镇子上的一个金店进行了加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里就有人窥视我们,还动起手来。然后师傅就招呼我套马车,之后我们就边打便出走,那是个小镇子,没有很多人官兵驻守,也没有夜间封城的说法,我们便走都一个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