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华浓被隔壁窸窣的声响惊醒。她揉了揉眼睛一看,原来又是张谦在作怪。他一觉醒来,觉得无趣,正一根根整理地上的稻草。他将稻草一个盘着一个,用手轻轻揉搓着,像是在做什么东西。
华浓并不理会他,继续眯起眼睛,张谦岂容她睡觉,一双手竟伸过来拍着她肩膀:“不许睡了,现在该学习了。”
华浓听了他一夜的呼噜声,直觉得眼皮沉重,带着哭腔苦苦求他:“大将军,我想睡觉,这牢里有什么可学的。”
“睡觉,那是死人才干的事。既然你爹没把你教育好,老夫就替他好好教你些东西。”张谦一脸洋洋自得的笑意:“你这丫头有福了,老夫要把这一辈子行军打仗的经验教给你,以后要是上了战场,你必须第一个冲在前头。”
这人一定是疯子,华浓忍着耐心道:“将军,你糊涂了,保家卫国是男儿的事,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上去岂不是白白当了炮灰么。”
“又胡说,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你忘了?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你也忘了?”张谦白了她一眼,将稻草编成的箭靶挂在墙上,清了清嗓子一本严肃道:“现在老夫教你射箭。”
华浓不得不承认张谦的想象力非常丰富,箭靶勉勉强强还可以接受,至于这弓箭,他就拿了个小树枝替代。张谦饶有兴致地讲着如何发力,如何调整视线,而华浓却在和瞌睡虫进行顽强的搏斗。
张谦咻地一“箭”射了过来:“你中箭了。现在你把它射到靶子上,由近到远,快。”
坐个牢都不安身,陆大姑娘脾气很不好,眼神更不好,射了几次没一次碰到过他的草靶子。张谦脸上不悦,但是还有那么点耐心:“真是够笨的,当年你爹那箭术是百步穿杨,哎,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好了,你把我当成靶子,如果你能射到我,就算你过关。”
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华浓顿时原地复活,嘴角泛起一丝诡笑道:“张将军,你这么大个靶子,晚辈要是射中了你,岂不是大不敬?”
张谦捋着山羊胡须哈哈大笑:“就凭你,还想射中老夫。”
华浓更是不屑,暗想着:“老将军自己送上门来,我岂有不射你的道理,等着瞧吧。”张谦站在那一动不动,华浓瞄准“人体靶子”咻地一下就射了出去,谁曾想“箭枝”刚出手,他就动了起来,好好的“箭”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你耍赖,怎么有动的靶子?”华浓被他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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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理直气壮道:“战场上|你看到别人向你射箭,你会傻傻地往箭头上撞吗?”
无论怎么张谦都能占到理,他见华浓没有兴致,又绞尽脑汁开始想其他的玩法。没多会功夫,张谦就让华浓扎了个马步,并在一旁指指点点,说这是标准的花拳绣腿。张谦极有耐心一一矫正华浓的姿势,而且为了使她领悟更深,更给了她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在墙角蹲着。
一大早就被老人家折腾得死去活来,华浓只觉得天昏地暗。她浑身酸痛,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笑不得:“张将军,我资质愚钝,学不来功夫。何况,我是个姑娘家,总得要淑女点,要是凶巴巴的,谁敢要我?你说是不是?”
张谦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又说道:“那老夫教你兵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要转几下脑筋,你就成为三军主帅了,这个不辱你斯文。”
“好,说兵法,我最喜欢三十六计了。请将军一一道来。”华浓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三十六计讲完,看你还有什么精力缠着我。张谦从瞒天过海、围魏救赵细细讲起,他讲得入迷仿佛亲临战场,而华浓终于如愿在他哼哼唧唧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没多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