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八阵深奥玄妙,非一般人能窥视,足见王先生满腹韬略。”国主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谦恭温润,有卧龙遗风,赞道:“王先生一席话,听得人人热血沸腾,不知这阵法要多久才能练成?”
王兆元谦逊一笑:“我军将士分阵演习,短则月余可成。”
“只需月余,先生大才,孤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即刻晋封王兆元为护**师,赐锦缎千匹,赏万金。”国主激动不已,恨不得将蜀宫瑰宝悉数赏赐于他。
王兆元忙跪下谢恩:“国主厚爱,臣战战兢兢。臣初出茅庐,未建寸功,不敢受国主洪恩。眼下我军刚受了重创,还需要积蓄粮草,这赏金臣恳请国主充作军饷。”
国主泪湿眼眶,亲自扶王兆元起身:“先生真是上天赐给孤的救星,赐给蜀国百姓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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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军一路尾随,很快也在果州城外扎营。但见蜀军营地上每日尘土飞扬,摆出各种奇奇怪怪的阵法,让人不明觉厉。谢安成伤已大愈,看见王爷正在山坡上眺望,便好奇地问道:“蜀军在闹什么鬼,一天天动静那么大,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请了个世外高人。”
“他们在练八卦阵,一个足以抵挡十万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的阵法。”李辰曦眸色深沉,像是潜伏在云层里的龙。
谢安成惊讶不已:“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阵法,我们该如何迎敌呢?”
李辰曦嘴角上扬,星星火光在眼里跳跃:“这一仗,必须要输,输得彻彻底底。谢将军你能做到吗?”
谢安成以前自以为聪明,可是发现跟王爷接触久了,自己居然越来越笨。他不解道:“臣一心想打胜仗,不明白。”
“武侯八阵只能走生、景、开三门,其他俱是死路。这八阵看着确实像模像样,只是,王兆元他还不懂八阵精髓,徒有其表而已。”李辰曦冷嗤道。
故弄玄虚,谢安成蹙起眉头,仍是不得其解:“既然王爷识得八阵,为什么不让臣打赢呢?王爷有战神之誉,打了败仗怕有损威名。”
“是啊,这样才能让王兆元得意忘形,才能让段毅放心将果州交给他。对付他一沽名钓誉之徒,易如反掌。”李辰曦拿起石头在地上依样画了八阵图,他向谢安成解释道:“破八阵之法,先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然后再从正北开门杀入,该阵即破。此仗败后,本王给谢将军记大功。”
既然是败仗,那也不需要操练什么了。谢安成立刻操起家伙,带领五万人马就去骚扰蜀军。他醉意朦胧,脚步都站不稳:“你们这些人,装神弄鬼,来,和你爷爷较量较量,看看是你们的破阵厉害,还是爷爷的醉拳厉害。”
王兆元见自己立功的机会到来,羽扇一挥,翩然立于城墙:“诸将即刻排好阵形,好好教训这大胆狂徒。”
蜀军有条不紊地围成一个圆圈,看着他们转来转去,谢安成直觉得一片晕眩。他定了心神,拔出长剑就与蜀军一通混杀。两军胶着了半天,虽说蜀军有人倒下,但是又有源源不断的游兵补充进来,好像怎么杀都杀不完一样。
在这种瞬息万变的阵法下,北汉军完全处于被动,死伤难以数计。谢安成双手颤抖,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精疲力竭,最后死于阵下。他擦掉额头的冷汗,开始暗暗观察各个门的特点,终于他发现原来所谓的三个吉门,不过是防守薄弱的地方。
谢安成带领残兵疯狂地攻打吉门,吉门缺口越开越大,他长剑一挥,嘶声吼道:“快从这里逃出去,让英王来救我们。”
蜀军的鲜血染红了西边的残阳,也染红了谢安成手中的剑。他心力交瘁,一头栽倒在地,再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