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闫思弦点了根烟,再用烟去点烟花。
待他点着个,回身想要叫吴端,却看到吴端已经点着三朵烟花,摆在地上。那烟花盛开后有将近两人高,不算大,离近看正好能填满视线,很温暖。
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大着胆子凑到吴端身边,看着他点炮。大小,竟有句没句地交流。
“哇……这个好看!哥哥这个好看!还有没有这种?”
吴端好脾气地去纸箱里翻找。
“有,再点个?”
“嗯嗯嗯,”小家伙连连点头,“谢谢哥哥。”
吴端接连又点了三朵烟花,超额完成了任务,那孩子便开心地直拍手,还搂了下吴端的大腿。
孩子的父母在不远处,对吴端做了个“不好意思,打扰了”的手势,吴端则连连摆手,表示不要紧。
很有小孩缘的样子。
闫思弦不服,也去逗孩子,被叫了声“叔叔”,自尊心受到暴击,加上吴端的大声嘲笑,闫思弦认命地默默点炮。
烟花很快连城了整片。
也不知玩了多久,两箱烟花都见了底,还剩下挂鞭炮。
“点了吧?听个响儿。”闫思弦道。
吴端面露不舍之。
“别介啊,吴队你这表情犯规啊……你要没玩够,明儿我再弄点……”
“不用不用,”吴端连连摇头,“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跟小伙伴儿块放炮,在人家放过鞭炮的地方找漏下的。捡到了当个宝贝,换着花样儿地放。”
“都有什么花样?”闫思弦表示好奇。
“比如,扔饮料瓶子里——就是那种装汽水的玻璃瓶,或者啤酒瓶。
炮炸,瓶子也跟着炸,玻璃碴儿飞得到处都是。现在想想,太危险了,那玩意儿跟个破片手雷似的,能健康长大,没被炸死,真是命大。”
闫思弦深以为然,“我只能说你是……傻人有傻福。”
说着话,他手的烟已经探到了鞭炮引线上。
“我点了,快捂耳朵!都捂耳朵啦!”
他这话是冲附近的孩子喊的,吴端却比小孩儿们更快地捂住了耳朵,俨然是个贼精的孩子王。
……
鞭炮声止,吴端步三回头地往家走。
进屋,被热气扑,困意登时袭来。吴端握了握闫思弦的手,打着哈欠又道了句“新年快乐”。
“你也是。”
吴端又道:“过完年你就工作满年吧?”
“承蒙吴队关照。”闫思弦手放在胸前,半弯下腰,行了个十分绅士的礼。
吴端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回礼,干脆问道:“不发表个感言啥的?”
闫思弦利索道:“感谢领导栽培。”
“啧啧。”吴端不满,“点都不走心。”
“我还是比较习惯走肾,你这突然让我走心……咳咳……我找找感觉……嗯,来了来了,听好了啊……”
两人先是笑了波,指着对方,都觉得对方是大傻子,却看不见自个儿的傻样。
闫思弦清了清喉咙,站得挺胸抬头,拿出了诗朗诵的架势。
“啊——我最亲爱的吴队——”
“握草!停停停!”
吴端使劲儿搓着胳膊,好不容易才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搓下去。
“打住!翻篇!”
直到拉着闫思弦坐下,破了他的朗诵架势,吴端才放下心来。
又窝在沙发上,各自给家里长辈发了消息,报了平安,闫思弦率先起身上楼。
“早点睡吧。”闫思弦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