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撒谎喽。”徐冲之依旧满脸堆笑，“警官，你就当我是……有个小秘密吧。”
闫思弦言不发，起身就往审讯室外走，吴端知道，闫思弦说对了，徐冲之这是跟警方彪上了。审讯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说出那三人——或者说三具尸体所在的地方。
“这他娘的……”吴端少有地冒出句脏话，“大海捞针，上哪儿捞去。”
“至少他帮咱们排除了些错误选项，”闫思弦道：“现在开始，所有调查全部围绕徐冲之本人，他的成长历程，他熟悉的地方，地毯式搜查……他周三下午离开小区后去了哪儿？挨个查沿路的监控，包括他的……他的鞋子！我记得监控里他穿了双白运动鞋，对吧？不是今儿这双蓝的。”
闫思弦抓住匆匆出办公室的钱允亮道：“徐冲之家留人了吗？”
“留了，正搜着呢。”
“帮个忙，给你手下说声，找到他的白运动鞋——就是监控拍到的那双，拿回市局来，现在就要。”
钱允亮立即给手下刑警打电话，只说了几句脸便沉了下来。
“没发现白运动鞋。不仅运动鞋，他出门那天穿的整套衣服，都不见了。”
“扔了？呵……呵呵……”闫思弦阴测测地笑了两声，“好，很好。”
他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并顺手从吴端办公桌上拿了沓纸质资料。
那是冯笑香查到的，徐冲之、李东、邢海、余越四人的履历资料，从出生到现在，他们待过的每个地方，做过的每份工作，银行账目，就医情况，全都清清楚楚。
闫思弦边目十行地查看徐冲之的资料，边往图侦办公室走。
进了图侦科的门，闫思弦正好将看完的资料递给吴端。大步跨到图侦科科长身边，问道：“邢海最后去过的那家酒吧，雪国春天……”
图侦科科长知道闫思弦要问什么，迅速接过话头道：“邢海的情况，我们也是刚了解，这才开始着手查……”
闫思弦懒得听他的理由，随便找了台电脑，坐下，“路面监控拷我份，我跟你们块……”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他身旁的刑警道：“找着了！邢海的车！”
闫思弦侧身看那刑警的电脑屏幕，只见辆黑轿车里，驾驶位置上坐着个戴了口罩、帽子、墨镜的人，看不出面目特征。
但从他的上衣外套还是能看出，那人正是徐冲之。
后座上似乎躺着个人，只能从前座的空隙看到局部，法确定。
“这是哪处监控？”闫思弦道。
那刑警报了个十字路口的地址，闫思弦转回自己面前的显示器，以那十字路口为起点，以16倍速度筛查车辆行驶方向的下处路面监控。
很快邢海的车再次出现。
以此类推，20分钟后，闫思弦已标记出了目标车辆在周三晚上的行驶轨迹。
“出城了，”闫思弦道：“看选的方向，是奔着徐冲之老家去的。”
闫思弦起身，对图侦科目瞪口呆的众人道：“继续筛查监控，出城后虽然监控探头少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回到办公室，抓起自己的外套，闫思弦便往外走。
吴端安排两名审讯经验丰富的刑警，继续“磨”徐冲之。安排妥当，他也拿了外套，跟着闫思弦匆匆到了地下停车场。
闫思弦开车，吴端便打电话调遣在市区展开排查的刑警，从抽调了二十余人，赶往徐冲之老家。
他的老家叫红镰庄，是墨城周边的处村子。
红镰庄处于与临城的交界线上，位置上归邻城，但行政管辖归墨城。
导航上显示，从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