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帮忙,闫思弦道:“我个人就行,你把防护服给我,先去洗吧,你洗得慢。”
“那你小心点,千万小心啊。”
小时后,吴端边擦头发边下楼,闫思弦已经在沙发上呈帝都摊状了,毛巾随意搭在头上,脸的生可恋。
看到他的表情,吴端心下揪了起来。
“出事了?!你防护服坏了?!”吴端快步走到闫思弦面前问道,看他那架势,仿佛下秒就要拉着闫思弦去做病毒阻断治疗。
“啊?”闫思弦莫名其妙。
“干嘛脸丧夫相?我以为你被感染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闫思弦坐直了,“就是觉得……底线再次被刷新,开始怀疑这世界究竟值得不得努力。”
“别介啊,惜命的闫公子,就算为了你的直升机、大游艇、大别墅,你也得继续努力。”
吴端不想看闫思弦继续丧下去,转移话题道:“我刚洗澡的时候直在想这个事儿,我有三个问题。”
闫思弦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快递是来送饭的酒店经理顺便帮你收的?”
“是他。”闫思弦点头,今天除了他家里没来过别人。
“我去!你不怕他误拆了你的快递,成为受害者?”
“当然怕,所以我什么都没告诉他。”
“啊?”
吴端显然不太明白这其的因果关系。
“首先,我能把家里电子锁密码告诉个人,说明我信得过他的人品;
第二,我家有监控,就算他人品不太行,在有监控的情况下,我还是相信他为了保住工作会调动自控力;
第三,我没告诉他,因为人有好奇心,你越是强调不能动某个东西,有危险,他就越是想关注这样东西,个普普通通不知道是什么的快递,对个人品还不错的酒店行业服务者,没那么大诱惑力,毕竟,不窥探客人隐私是他们要刻进骨髓的素养。
当然,说了这么多,还有最后点,论快递员,还是可能代收快递的物业、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万真的很不幸被感染,我定第时间为他们提供最好的阻断治疗。”
“好吧,我的第二个问题,”吴端道:“东西已经试过了,血溅当场,是挺瘆人的,但问题是,这真的是莫琳血吗?”
“这个好说,”闫思弦道:“我刚刚采集了些样本,稍后制药公司的人会来取走样本,他们今天就能出检测结果。”
“那我的第三个问题,我想了解报案人的情况,你接了这个案子,那就意味着,在墨城已经有人被这种卑劣的手段坑害,我……我想跟这个人聊聊。”
提出这个要求是,吴端是恐惧的。
他见过各种各样穷凶恶极的人,也见过痛失亲属的悲痛。
可绝望,个个体对未来深深的绝望,吴端不敢想象。他觉得有只手在揉搓他的心脏,受害者遭受了怎样的打击,以后可怎么办?
第393章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2
“没人报案。”
吴端愣,随即反应过来。
绝大多数莫琳症患者不敢公开身份,因为太容易被打上私生活混乱的标签,甚至被指责活该。他们甚至不敢告诉父母家人。公开未必得到理解和认同,歧视和伤害倒是定的。
歧视现象普遍存在,报案过程也不能完全保证不会出现不公正待遇。对受害人来说,报案存在巨大风险和不确定性。
突然遭受被绝望吞噬的结果。没有加入那个报复社会的群体,已然是莫大的善良。
这些便是莫琳症患者面临的困境,谁也不能要求他们打起精神,为昨天遭遇的不幸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