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问道：“你们两家关系怎么样？”
两个男人显然没想到吴端会问这个，都愣了下，习乐乐道：“挺好的……”
说完，他似乎有点心虚，又看着汪成阳道：“是吧？姐夫。”
“嗯。”汪成阳点点头，“我以前跑长途，动不动好几天不着家，家里有什么活儿，都靠他帮忙……你……哎！你姐总盼着你找份正经工作，早点成家。”
得到肯定，习乐乐才继续道：“我姐对我很好的，我没钱吃饭，都是她救济我，姐夫也没因为钱给过我姐脸……
我这个年纪了还没成家，就直把茜茜当自己的孩子，每年暑假我姐都会带着茜茜回老家，去我那儿住几天，我最高兴他们去了……”
茜茜，死去的高女生，全名汪茜。
说起以前的时光，两个男人渐渐打开了话匣子，习乐乐嘴角微微上扬。可见从前的家人真的其乐融融。
汪成阳最后总结道：“我们关系不错。”
“你有盗窃前科，”吴端对习乐乐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旧事重提，只是……他的前科……”吴端转向汪成阳，“你们知道吗？”
习乐乐面露窘。
汪成阳倒是坦然：“知道，偷羊那次，去帮他赔过钱。”
“那次以后我就再没偷过，真的！”习乐乐道：“老家地虽然种得不怎么样，但也够我吃了。”
“怎么会想到去偷羊？”
习乐乐挠挠头，“以为能卖钱，谁知道……那东西不好卖。”
“你怎么不出来打工？”闫思弦开口问了第个问题，“现在青壮年不是都脱离农村，来城市打工了吗？”
习乐乐窘迫的神缓和了些，“散漫惯了，受不了管束，而且，我真挺喜欢种地……农村政策其实挺好，前几年村里搞西瓜种植，我跟着块干，挣了点钱，我还买了辆二手小车呢，这几年不行了……哎，全县都种西瓜，最后卖不掉，下了几场雨，烂地里了，之前挣的钱赔进去不说，还欠了屁股债……这两年又重新种庄稼，才慢慢把钱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