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孙女？
挂了电话，闫思弦道：“小眼镜是个女孩？”
想想也是，十二岁，还没开始发育，加上她长得瘦瘦小小，又是短发，认错了情有可原。
不等吴关和他起表示惊讶，闫思弦又道：“配合调查做笔录什么的就算了吧，回家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我在这儿都干了些啥你最清楚，能不能行个方便……”
说着，闫思弦已经脚底抹油，向楼梯口走去。
吴关乐了，“我送你出去吧。”
“多谢多谢。”
……
吴关以为张雅兰的尸体很快就能找到，校长等人很快就能定罪，事情却没他想象的顺利。
校长咬死牙关，什么都不承认，对藏尸地点更是三缄其口。张雅兰的父母被叫来问话，却也只说孩子离家出走了，跟学校关——明知他们收了钱，却因为是现金，缺少证据。
教官们避重就轻，将切都推给学校，加上遭到性侵的学生家长商量好了般，都不肯让自己的孩子作证。
刑警们没日没夜地审讯，折腾了两个月，连被害人尸体都没找到，案子竟有了不了了之的意思。
只有个人还在坚持——那个精神出了问题的女生的妈妈。
她每日坐在警局楼大厅，以泪洗面。她愿意让孩子作证，可是个精神异常的女孩，证言并不可信。她数次在家长微信群里呼吁，让受害人站出来。
开始，大家还关心劝慰几句，后来竟是恶语相向。
“你的孩子不要脸，我家孩子还要呢！”
“请你别再闹了，有什么好处？”
“别拖累我们！”
她私聊，家长们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将她拉黑，群主还将她踢出了家长群，她像只被种群抛弃了的弱兽，孤苦依。
警察们既不能驱赶她，也法劝慰她。
每当看到她呆呆地坐在警局大厅的塑料椅上，吴关都觉得心口发堵。
直到有天，女人不见了。
第二天，她也没来……
连续周……难道她放下了？不会是做了什么傻事吧？
第42章 来自现实的第波打击2
吴关不放心，查了女孩家的住址，却发现房子卖了，他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女孩入院治疗的精神病院寻找。
本没抱什么希望，却真找着了。
他赶到时，女孩的妈妈正握着她的手坐在医院地的长椅上。偏大的病号服显得女孩格外消瘦，妈妈时不时絮叨几句，女孩直视前方，眼神空洞。
“楚梅好点了吗？”——女孩名叫楚梅。
直到吴关上前来搭话，楚梅的母亲才注意到他。
她认得这个小警察，在警局里见过，实习的，总是被派遣些跑腿的零活儿。
认出吴关，楚梅的母亲眼瞬间燃起了希望，声音也提高了些。
“破案了吗？”
吴关似是被她眼的光彩灼了下，低头道：“我……是以个人名义来探望你们的。”
“哦……这样……”母亲毫不掩饰失望。
或者说，这种从内心深处有感而发的失望，根本法掩饰。
“你们怎么把房子卖了？她爸爸呢？”吴关问道。
“孩子这样，她爸走了，不要我们了，苦哈哈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我知道，他是恨我，当初是我张罗着把孩子送到亚圣书院的，我以为那儿能让孩子学好……
我也恨自己啊！要不是得照顾梅梅，我真想……吊死算了……”
“别！阿姨……”
吴关的口才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