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附近的草和落叶上有擦蹭痕迹,是梁涛被捆住手脚后挣扎所致……”

闫思弦问道:“只有束缚伤?捆他的东西呢?”

“没找到,不过……从梁涛手腕的细微伤痕来看,捆绑他的好像是某种比较粗糙的绳子,比如麻绳。

致使梁涛丧命的是后脑处的钝器伤,钝器击打致使颅骨骨折,颅脑损伤,最终死亡。”

“两种凶器,是两个人围攻梁涛个?”闫思弦道。

“看样子是,”吴端道:“两人或多人共同作案,大部分是有预谋的,激情杀人的可能性极小。”

“有预谋……是为仇还是为钱呢?……梁涛给那伙盗墓贼带路,不是得到大笔钱吗?有好几万吧?他人死了,钱呢?”

梁涛死了,钱不见了。

他孤身人,所以死得很安静,既没有整天追着刑警讨要说法的家属,也没有操办丧事的亲朋。

他的尸体躺在市局尸检室的冷柜里,至今人去领,看样子大家都不愿揽这个麻烦。

村民们似乎已经不记得梁涛这号人,他们自动遗忘了每次有村民在山里出事,都是梁涛第个带着狗去救人。

村民们侍弄田地,进山采药,日子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

只有梁涛养的两条狗守在简陋的木屋门前。

自梁涛死后,它们便整日守在屋前,负责看守木屋的刑警若是给它们喂口,他们就吃,没人喂得话,它们也不去找食,大有种随主人去的悲壮感。

这情况让吴端想到了四个字:人不如狗。

吴端走近小屋时,两条狗虽表现出了警惕,却似乎能看出来人并恶意,终究未扑上前撕咬,只呜呜地悲鸣两声,像是在诉说主人的悲惨经历。

屋子有两面是砖垒出来的墙,另外两面不知是不是因为砖头不够了,便支了几根木棍,搭上防水布、油毡之类的东西,有点像牧民家的蒙古包。

“这冬天得多冷啊。”闫思弦道。

他这么说着,却也注意到,梁涛的家虽然简陋残破,里面的东西也很少,但很少的东西却摆得井井有条。

靠墙的灶台边有木柴,木柴被劈得长短粗细十分均匀,整整齐齐码了两摞。

靠墙还有张床,自己钉出来的木床,四条床腿粗细各不相同,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屋子角扯了根绳,上面挂了几件衣服,冬天的棉衣、夏天的背心都有,看来梁涛所有的衣服都在这儿了。

或许是挂了衣服的原因,屋里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床尾由两只板凳支起块木板,成了个简易的桌子。

桌上放了个纸箱。吴端粗略翻翻,纸箱里有套换洗的床单被套,件新棉衣——价签还在,显然还没舍得拿出来穿。还有双乡下人自己缝的布鞋,以及本薄薄的旧相册,相册封面是印刷简陋的美少女战士,美少女已经褪。

吴端翻开相册,发现里面只有张照片,是梁涛跟爷爷的合影,梁涛看上去十几岁的模样,祖孙俩对着镜头局促地笑着,背景那种乡镇照相馆里常有的山水画幕布。

吴端发现照片背面有行字:2005年6月12日,第份工钱,带爷爷照相

除了纸箱,桌上还有个刷牙杯,个肥皂盒,瓶洗发水。

这些便是梁涛的所有生活用品了。

整间屋子看久了,有种粗狂的美感,并不会叫人厌恶。

闫思弦道:“这儿要是藏了钱,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吧?”

吴端道:“南城分局的人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没有现金,只有张存折,存折里有五千多块,是梁涛成为看林人后,点点存下来的工资,每月存五六百,快年了。屋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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