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局里对闫思弦的态度有点暧昧,请他做外聘专家,与其说看他的专业技能,不如说是卖给闫家这个财政金主个面子。
但闫思弦自己很注意分寸,从不搞特殊,哪怕是危险的外勤任务,他眼都不带眨下。
能看出来,他热爱这个职业,想干出点名堂来。
在闫思弦心里,这点病是不是根本不值提?吴端要是给他宣扬出去,反倒可能激发他的事儿逼本体。
考虑到这个,才对赖相衡改口了吗?
……
夜彻底笼罩下来,距离睡觉却还有段时间——况且吴端平时睡觉本就不规律。
他决定打发下时间,便坐在客厅沙发上,拿出手机玩了会儿射击游戏,毕竟有过专业训练,这游戏他几乎把把都能第,但接连几把挨上决赛圈,就被人抄身后打死。
打游戏时,好几个问题老在他脑子里转圈。
用不用给闫思弦烧点热水?病号不是都要多喝热水吗?
还是喝红糖水?那好像是女的来大姨妈才喝的吧?
要不叫个外卖,弄点粥?
吴端只觉得异常烦躁,病号怎么就那么多事儿?
昏睡的闫思弦:我就睡个觉你为什么要疯狂吐槽?黑人问号脸麻烦来沓。
第二天清晨,闫思弦起床时已经没什么不适症状,就如他自己说的,睡觉就好。
吴端有点佩服他的,闫大少爷独自人海外求学的时候,生了病也是这么硬抗吗?
不过,闫思弦起床后的第件事就让吴端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灰飞烟灭了。
正在卫生间洗脸的吴端听到闫思弦起床的声音,边嚷嚷着:“你怎么样啊?”边迅速捧了几把水,把脸上的洗面奶泡沫冲掉,甩着满脸水珠子循声冲到楼下。
紧接着——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吴端指着餐桌,“外卖餐盒不能用吗?为什么要把粥倒碗里?”
对吴端这种为了少洗个碗能把两三样菜股脑倒进个盘子里,或者干脆把米饭炒菜弄成盖浇饭的人,闫思弦这种做法简直应该立即拉出去枪毙5分钟。
“你刷碗吗?!”
在这个问题上,吴端突然展现出的执拗令闫思弦愣了下。
旋即,他笑,“我有三个选择,第,保洁阿姨,第二,洗碗机,第三,让保洁阿姨把碗放进洗碗机。”
吴端垂下头,觉得定是自己昨晚睡眠不足,外加还没吃早饭,才会导致智商下降。定,定是这样。
闫思弦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边喝粥,边问道:“陈涛尸体找着了吗?”
“貂儿大早就带人去挖,刚打来电话,尸体挖着了。但是尸体腐化比较严重,要彻底清理出来,带回市局,还需要点时间。
林立已经归案,对杀死陈涛的事儿供认不讳……小赖审了个晚上,始终不改开,硬说陈涛是他杀的,这人……”吴端叹了口气,“为孩子也算是拼了。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蒋心雨说陈涛跟李唤鱼因为敲诈的事起了争执,是他杀了李唤鱼,而当时那个巧合……孩子们正好看到,为了保护妈妈,孩子们杀了陈涛……
算下来那个时候孩子还没到刑事责任年龄,不必负刑事责任,最划算的做法,应该是让孩子认罪。”
“账不能这么算,”闫思弦道:“父母爱孩子,他们宁愿自己承担罪责,也不愿让孩子沾上杀人的污点。
林立被拘的事,通知双胞胎了吗?”
“我们的人正往学校赶。”
“父母爱孩子,所以甘心牺牲自己,”闫思弦若有所思地愣了片刻,“可如果孩子爱父母,就应该站出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