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儿去了？”吴端低下头，小声疑惑道。
唯有低头才能极力忍住笑，他转过身又默默吃了会儿面包，闫思弦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干脆开了旁阳台的门，往返几趟，将家里的刀具架、刀叉勺、锅铲等利器纷纷倒腾到了阳台上，又将那门锁得严严实实。
忙完这些，回到屋里时，吴端正点煤气灶玩，听到闫思弦回来，考虑到火光能将他这张憋笑憋到扭曲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他赶紧关了火。
闫思弦如临大敌，赶忙去关了煤气阀门，又顺手拉了电闸——鬼知道吴端会不会干出伸手抠电插板玩的事来。
吴端实在忍不住笑了，决定回屋继续睡觉。
他上楼，闫思弦便跟在他背后，既担心他脚踩空跌下来，又想不明白，他怎么每步都踩得那么准，究竟怎么做到的？
吴端终于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闫思弦小心翼翼凑上前来，用打量怪物的目光看着自己。
“闫思弦。”吴端开口道。
闫思弦吓得向后跳了大步。
“乖儿子。”
闫思弦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
屋里短暂沉默片刻，吴端觉得自己就要憋笑憋出腹肌了。
突然，他的手被用力抓了起来，不等他反应……
咵嚓——咵嚓——
手腕凉。
熟悉的触感告诉他，不妙！非常不妙！
他睁开眼，看到条锃亮的手铐，将他拷在了铁艺床头上。
伟大的思想家苏格拉没有底曾说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拉格朗月同学也说过：你今天的作，都是为明天的死埋下伏笔。
闫思弦如释重负，满意地打量了番自己的杰作，回屋睡觉去了。
吴端看着手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究竟是咬牙死扛晚，还是立即认错，这是个哲学问题……好想抽根烟冷静下。
第二天早，吴端开车，和闫思弦起赶往市局。
两人少有地路话。快到市局的时候，闫思弦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开口道：“你上大学是住校吧？”
“嗯。”
“室友没跟你说过什么？比如……呃……你有些什么怪癖。”
吴端想了想，“被好多女生喜欢算不算？”
闫思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耻之人！
……
市局。
支队的大部分刑警都度过了个不眠夜，眼睛发红，头发凌乱。
赖相衡刚从审讯室出来，脚下风风火火，脸上喜气洋洋，看到吴端，立即停下脚步道：“队长真神了！拿到绑匪的口供了！”
吴端愣，接过赖相衡递来的口供。
这时貂芳也来上班了，大照面就问道：“听说有尸体？昨晚谁负责审人的？尸体在哪儿？”
赖相衡道：“埋了，刚刚问出埋尸地点，走，我跟你块找尸体去。”
两人走，吴端低声问闫思弦：“你借我的名义干什么了？”
“当然是好事，爸爸做好事从来不留自己名。”
吴端想起昨晚喊闫思弦儿子，然后被手铐拷了大半夜，直到凌晨时分被偷偷摸进屋的闫思弦解开，自知理亏，少有地没反驳，安静等待闫思弦的下。
“你不是要从汪彦尧那儿打开突破口吗？总得有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两名绑匪只是从犯，这事不假，可对他们来说，承认汪彦尧也是同伙，总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所以，对绑匪的审讯，我让赖相衡转移下重点，把讯问绑匪们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