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汪彦尧道：“你留下看着，别让老头死了。”
汪彦尧唯唯诺诺应了声，见纹身男走了，她扶着蜷做团努力减轻心脏负担的兰向晨道：“兰老，实在不行就……就给他们吧……您的身体要紧啊……”
汪彦尧依然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身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很凌乱，神情憔悴。
可是，兰向晨发现，她蹲下时，裤脚处露出了截肉短丝袜。
兰向晨记得，他刚醒来那天，汪彦尧被绑匪拿枪指着头，和其余两名已经死去的科研人员跪成排，当时她裤脚露出的袜子是白的。
兰向晨犹豫了下，最终没把兜里的页稿纸交给她，而是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快了，他们就快拿到东西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汪彦尧愣，“您……真要把成果交出去？”
“交！不能再死人了！”
兰向晨别开目光，故意装作没看到汪彦尧竭力掩饰的狂喜。
第159章 福音14
5月18日，晚9点。
夜幕降临，郊区不似处处霓虹的城市心，天扎扎实实地黑了下来，如假包换。
吴端的耳麦传来各组的汇报声。
特警队长道：“热感系统锁定，屋里总共五个人，分布在二楼……重复遍，五个人，全在二楼，我们的人已经上了屋顶，随时可以强攻。”
吴端带着队刑警猫在厂房门口，问道：“狙击手有机会吗？”
特警队狙击手：“目前没有，遮光布太严实，找不到射击位置。”
现场外围，闫思弦的车上，冯笑香少有地迟疑了，手心里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等等……”
终于，冯笑香道。
“小冯？”吴端道。
听出她语气的迟疑，吴端将耳麦频率切换到跟冯笑香的私聊，“怎么了？”
“我之前说过的黑桑塔纳，还记得吗？”
“嗯，疑似绑架兰老的车辆。”
“查到车里的人了，是三个越南人……”
吴端愣，“外国人？”
“如果是外国人，就麻烦了，不仅会牵涉到国籍问题……”
吴端会意，“明白了，搞个外国国籍，方便犯案后第时间出逃……职业杀手的贯做法。”
冯笑香：“我就是担心这……”
吴端已将耳麦切换至公共频道，低声道：“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初步推测屋内共三名绑匪，两名科研人员，其是兰向晨，其二是汪彦尧，我们的目标是保证两名科研人员安全，解救兰向晨，控制三名绑匪，”吴端最后犹豫了下，终于道：“以及汪彦尧。”
特警队长声音传来，“要控制汪彦尧？那个女性研究人员？”
“是。”吴端继续道：“绑匪可能是职业杀手，有携带枪支的可能性，状况复杂，强攻不可取，我先摸进去看看，你在楼顶随时准备，等我信号。
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击毙。”
“收到，你注意安全。”
吴端对身后的钱允亮、赖相衡两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上，又对其他刑警打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他掀开楼门口的遮光布角，见没有人，迅速闪身，钱允亮和赖相衡紧跟其后。
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进门左手边，吴端几步跨到了楼梯侧，三人并排而立，后背均是紧紧贴着楼梯下方的三角形墙壁。
厂房虽然老旧，但里面的地面还算干净，不似吴端想象的那般积灰满地，还有股消毒水的味道。看来，为了达到制药要求，有人专门清理过这间破厂房。
吴端隐隐听到楼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