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问我,愿不愿意帮助别人——对!因为他跟我说的那些,我才觉得可怕!”
侯顺的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吴端只好继续安抚他道:“不要怕,朱萍的事我们会查清楚,如果你仅仅是接了两通电话,自然不用负刑事责任。
你讲得很好,很清楚,继续。
他问你愿不愿意帮助别人,然后呢?他有没有说是怎样的帮助?”
“是的,就是这个,我当时也问了,让我帮什么?
他说,帮和我妈样受了欺负的人,让那些像朱萍样的坏人消失。
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打起鼓,真害怕啊。”
“那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我答应了,帮。”侯顺立即解释道:“但我没真想帮他,我就是……害怕,所以不敢跟他说不。再说了,谁知道真的假的,我当时可能就是想快点儿挂电话吧。”
闫思弦点点头,“第二通电话你又是在哪儿接的?”
“也在医院,病房外面的走廊里。”
吴端点点头,“还有第三通电话吧?”
侯顺却没有立即讲述第三通电话,而是道:“我其实给老家亲戚打过通电话,就是想确认下朱萍的情况。”
端发现,眼前这个矮个子青年只要静下心来,逻辑还是非常清晰的,吴端顺着他的思路道:“那老家那边怎么说?”
“说是朱萍跟野男人跑了,反正消息都传遍了,她老公——就是我们村村支书,头都抬不起来……”
吴端明白了,为什么村里放任朱萍欺负疯子家不管,原来朱萍家就是村里最大的官。
吴端甚至都能想象,村干部变成了村霸,仗势欺人鱼肉乡里,侯顺家生活的村子是何等的污烟瘴气。
“农村嘛,个女人不见了,传言大多会是这个样子……私奔啦什么的,可是……我心里觉得没底,弄不清朱萍的失踪究竟跟那个电话有没有关系。
我也试着打回去,可是那号码打不通,提示是空号,这就更奇怪了对吧?”
“是很奇怪,第二通电话你也没跟人说过吗?”
“我……其实我是想找个人商量,可是没人可商量,再说,我也不想给自己惹这个麻烦。
我们家有遗传病史,我妈是疯子,我从小被人叫‘小疯子’,我最怕句话说不好就被人叫‘小疯子’,所以,始终也没敢找人商量。”
“明白了,继续吧,第三通电话呢?”
“就是最近。”
“是要求你参与绑架陈天凯?”
“嗯……也不完全是。”
“具体说说。”
“我是负责处理尸体的。电话给的指示是让我今天去那排平房,等其他两个人把人杀死,我就负责开车——就是院子里那辆面包车——把尸体送到城南,白杨桥,从桥上扔下去。”
“就这样?仅仅是……扔下去?”吴端问道。
“嗯,他说接下来会有别人处理,不用我管。”
吴端点点头,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那就是我接到的最后通电话,早上我去找他们的时候——就是今天早上——他们已经把人绑来了,就等着杀人拿钱了。
不过他们俩就什么时候杀人说不到块去,孙坚成大早就忍不住要杀人,另外个不同意,觉得拿了钱再杀人比较稳妥。
最后他们俩人说好,午吃完饭动手。
这些我都不参与,我只管埋人。”
“那其他两个人,也是被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找来的吗?”吴端问道。
“孙坚成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