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的年的“先生”,宇循六年的好酒,韩昭还是欠下了。
还有景修。
韩昭与他都知道自己与对方不是路人,所以两人始终保持着双方都觉得舒服的距离。
景修于韩昭,说不上什么朋友,只是个能在他面前不用伪装的人。
但景修终究是为凉州、为刘玄而死,而害死他的徐仲严,非但导致赵寄落难、凉州灭亡……同时也与韩昭如今的身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不过问。
原以为解决了赵寄的事,他身上就没有牵绊了,不料回头尽是不知何时结下的因果。
就像前世那些战友。
他们有多少死在了征战?韩昭记不清了。
战争是不会给人时间缅怀的,但当战事停歇、铸剑为犁后,那些死去的人却个接个地浮现在脑海,难以淡忘……
那个他入军营时教他如何在边关生存的老兵、那个教他奇袭战的队长、还有那个与他同立下第份功劳然后又把全部赏钱用来买酒将第次喝酒的他灌得酩酊大醉的队友……
太多太多……
个又个,活着时丝毫不觉得他们在自己心里有什么地位,还觉得部分人自来熟得让人生厌,然而等到他们突然不再说话,变成了座冰冷的墓碑后,才会惊觉原来已经起经历这么多,原来他留下过这么多足迹……
韩昭自诩薄情之人,他把悲戚当做软弱,他把眷恋当做迟疑,他不肯承认自己非常在乎那些人,法容忍自己为感情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