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婉如怔了下，看着来找她的刘长，“努尔哈赤的首级？”
这太让她意外了，她不是不信沈湛的能力，而是相信努尔哈赤的能力。
他能有今天，全靠他这十几年来自己的经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她以为这仗至少还要半年之久才能分出胜负。
而胜的方，却不定是沈湛。
眼下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所以时间难以消化，没有丝毫的欣喜，“沈湛呢，他怎么样。”
“还不知道。”刘长回道：“十三娘送来的信，只确认了努尔哈赤死掉的消息，至于别的概未提。”
苏婉如来回的走，她心头砰砰的跳，刘长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公主，您是在担心镇南侯？”
“嗯。”苏婉如回头看着刘长，“我觉得沈湛能取得努尔哈赤的首级，定然是损敌千，自损百的。”
刘长怔，他们都没有想到这点，好像觉得沈湛是天神似的，从来不会吃败战从来不会受伤……可是这次对方是强敌，他是怎么取得对方首级的？
两败俱伤？这是刘长脑子里立刻冒出来的。
“属下这就往开平卫去。”刘长道：“公主放心，镇南侯武功高超，身边也有许多高手，不会有事的。”
苏婉如转头过来看着刘长，“那你快点去，如果消息属实，那么朝堂这边瞒不住，也顶多这三两天的功夫而已。”
从胜利到胡十三娘赶到济宁，然后刘长回来，这间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了，燕京的消息还没有传开……苏婉如觉得这时间已经是上限了。
“那我速速去。”刘长道：“公主可有话让我带给镇南侯？”
苏婉如摆手，“没有话，你只要确认他是不是活着的，有没有受伤，伤的如何就行了。”
刘长点头应是，也没有停留快马就走了。
苏婉如心生不宁。
此刻的宫，赵之昂蹭的下站了起来，但因起来的太过急躁，眼前顿时黑了黑，又扶着杜公公的手坐下来，看着来回的武将，确认道：“你确认，沈湛取了努尔哈赤的首级？”
“是。”来人回道：“微臣虽没有亲眼所见，但通过后来的关内关外的反应，推算出来的。”
“二十多天前，两军交锋，各退了十里休养，在五天的时间内，两边都特别安静，我们在关内甚至听到了马头琴的声音，还有人唱歌。”那人顿了顿又道：“当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打了起来，先是元兵的军营里，闹哄哄的声音极大，微臣先是以为他们还在唱歌，直到那些人从军营里追出去，看不清追赶什么，但气势汹汹，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那天夜里两边打的特别难分，比以往任何次都要凶猛，从半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几乎是尸骨遍野。”那人回道：“我们本来打算出去支援的，可镇南侯有命，哪天就算在我们城门下打，没有他的命令，也决不能开城门。”
“照你这么说，那天夜里应该是有人闯进对方军营刺杀？”赵之昂咋舌，万千军取敌军将领首级这事，不过是话本上的故事，就算是武功盖世，也不可能敌得过成千上万人的围剿。
但人刺杀的人换做沈湛，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那人回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看两方的态度，努尔哈赤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因为微臣来的时候，元蒙人已经开始退兵了。”
赵之昂扶着桌子，身体前倾，“沈湛呢，可安排人去追了？”
“不曾，这边也是死伤严重，而且，微臣猜测，那个进敌军斩首级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镇南侯。”
如果真是镇南侯，那他不安排人去追，后来都沉寂声，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