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被割了刀就受不了,那人磕头,满眼里都是绝望,闵望将那人的下巴接上,道:“招吧。”
那人痛哭流涕,人抖着磕头,“小人是廖大人豢养的死士,奉廖大人之命,杀人灭口。”
话出,满场寂静后是躁动的哗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廖大人的身上来。
说惊讶确实惊讶,可若说正常,还真是正常的很,因为廖大人在这件案子上,直是让人觉得他在主持正义,匡扶正道的。
原来他才是邪道啊。
廖大人满脸惊恐,摇着头,噗通声跌坐在地上,杜大人受伤,眼睛都睁不开了,原本想扶可也被冲的起跌倒。
他们倒,四周里人群哗的下散开。
动作整齐统。
“豢养死士?”赵之昂不敢置信,“杀人灭口?”
廖大人摇着头,“圣上,是他们诬陷微臣。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么多人,为什么独独诬陷你?”赵之昂看着廖大人,“廖志明,你在湖广任职十年,朕觉得你满腹经纶,颇有治国之才,路破格提拔,你就这样回报朕的。”
“圣上,不是的,不是的。”廖大人辩解道:“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之昂不看他,盯着杜大人道:“杜孝,朕记得你当年在福建吧,七年里你带着百姓抗击海盗倭寇,朕惜才让你入京。看来你也是不知好歹的啊。”
赵之昂手握着刀,刀在手心里转,兹啦声划着青石板,发出的声音极为刺耳,他动作僵硬的站起来,怒道:“看来,这件事和延平知府也有脱不开的干系了?亏得朕还夸赞他赈灾有功,欲提拔他入京,现在看来,是朕拿鱼目当珍珠了。”
苏婉如腹诽,“丘之貉!”
“圣上,延平府的户籍册子确实没有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山匪。所有的切,都是镇南侯为了摆脱滥杀辜的罪名,而捏造出来的。”廖大人反驳道:“圣上,您不能听信奸人之言啊。”
“延平府的户籍册子上没有梨花坝的百多人,不但没有他们,连梨花坝相隔个山头的杨家村和牛家凹的百多户也没有记录在册。”沈湛道:“但,物是死物,人是活人。这么多人凭空消失,不可能点痕迹都没有。”
“圣上。”沈湛道:“兹事体大,请圣上再派人手去勘验查证。这么多人命,岂能随随便便的被抹去。”
沈湛说完,忽然有武将喊道:“我相信镇南侯,求圣上派人查证,还这些冤死的百姓个公道。”
“求圣上严惩这些恶官,还百姓个公道。”
钱婶伏地,大哭的喘气,“求圣上为我们延平的百姓做主。延平的周大人,并没有赈灾,延平依旧是饿殍遍野,他将所有敛征的钱财饱私囊,满足私欲,求圣上严查。”
“是,西北三州府受灾,唯有延平奏报顺利赈灾,而其他两处依旧是钱粮,饥民数,恳求朝廷赈灾。”沈湛道:“延平知府只说灾已平,却不说用何政何法,便就是大疑。”
“畜生,朕为何有这样的臣子!”赵之昂觉得,他是得道之君,吸引的也都是有才之人,他能赢苏正行,是因为他带兵作战的能力比苏正行强,二就是因为,他知人善用,身边数良臣忠臣。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假的,他的臣子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狼,为了高升不惜坑杀灾民,谎报功绩。欺骗天地,欺骗君主!
赵之昂握着刀,手臂在极快的打颤。
荆州的大案还在暗搜查,司三葆还在帮他另桩贪污之案,而现在又爆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
他拖着刀走到祝泽元面前,问道:“朕再问你遍,当夜,是不是你指挥户甲烧山灭口?你和延平知府是什么关系,和廖志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