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张了张嘴,那人又道:“你还是放屁!”
“嘿,人家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说人是放屁了。粗俗,太粗俗了。”对面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
随面红耳赤,他也不想啊,可姑娘扯着他耳朵,非让他这么说的。
“他就是放屁。”随又道:“朝廷律法哪条说了,品大员不能抓三品官,他犯错就能有先斩后奏。”
廖大人抢话,用尽了全力,“抓人也要有证据,他什么都证据都没有就抓人,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想抓就抓的。”
“你……”随的话没说出来,旁边就有官紧接着跳出来,“不准骂人!”
随的话被堵住,却紧接着,另道清脆的声音,喊道:“他就是放屁!”
官阵营阵骂声,武夫就是武夫,这哪是吵架,简直是骂街啊。
武官这边却是哈哈大笑。
“杨大人。”那道尖细的声音喊道:“你去将廖大人家老小先奸后杀了!”
这话出,杨二通啊的声,满脸通红,咕哝道:“廖……大人,女儿很丑的。”
那声音道:“你就吃点亏。”
杨二通嘿嘿笑。
廖大人却气的眼前黑,气的指着人群里,指来指去发现没有人,可他怒不可遏,喝道:“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有辱斯。”
“我只是说说,怎么就有辱斯了。”那道清脆的声音道:“廖大人,若是杨大人去你家杀人放火,你定要记得多找点证人证据哦,不然,没有证人证据,你个官,虽是二品,但也不能抓杨大人这四品的。”
“为什么不能啊,他都去杀人放火了。”对面官质问道。
话出,廖大人就恨不得啐那人口,可是已经晚了,那道清脆的声音道:“因为堂堂朝廷命官,岂是你想抓就抓的,管你是品还是二品。你就是不能动我。”
原来在这里等着,众人哑口言。
这人口齿真是伶俐啊,不会是武将请来打官司的状师吧。
“你这叫偷换意思。”廖大人道:“我要有证据我就能抓。”
那人回道:“是啊,镇南侯也是这么说的。那为什么在他那里行不通,到你这里就行得通呢。”
“他的证据不足。”廖大人道:“此事乃圣上定夺,可不是谁言两语就能推翻的。”
居然想将赵之昂拉出来压人,那人呸了声。
赵之昂脸沉,这什么人,到底呸谁呢。
“诸位,我且问句。若事实成立,那些人果真是流民,那么他们就是延平府的流民。试问,延平府成百上千的流民被人坑杀,延平府知府有没有责任?”
“有啊,这还要问,他的责任首当其冲。”
“是啊。”那人道:“那么请问,个与本案有直接关联的人送来的证据,能不能信?”
这还要问吗,当然不能信啊。
“不能信,谁知道他做了什么虚假的东西。”朱珣道。
那人接着道:“那么,延平府的户籍册子就不能成为证据。既然反证镇南侯有罪的证据失去了效用,那么,镇南侯的罪名,是不是就随之不成立了。”
“是哦。”有官附和道:“理是这个理。”
有人怒怼那官,“你到底是那边的,帮哪里说话呢。”
“我帮理啊,那人说的很对。”那官又冲着对面道:“不过,你是谁啊,说了半天我们都不知道没看到你人。”
他话落,苏婉如眼皮子就跳了下,暗叫声糟糕,拉着前面个汉子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