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是四月,午的时候太阳高高挂着,屋子里便有些闷热,司杏带着喜儿两个人架着凳子,将知秋院里暖阁,稍间,卧室的几处门帘子都换成了棉纱,又将户纸拆了……
析秋的院子共三间,左边做了卧室,右边则是起居室并着个暖阁,院子左右抱厦住着司杏几个二三等丫头,后头的倒座则住着两个粗使婆子并着两个小丫头。
“小姐,这细纱用什么颜好?”司榴从库房抱了五六种的细纱布出来,铺在炕头上给析秋选。
析秋搁下手的笔,又将刚刚描的几个花样子收在边,她牵起绢红又放下,指了指那匹湖的道:“的吧,等太阳光照进来,浅浅的和草原样,生机盎然!”
“草原?”司榴抱着那匹湖的细纱,眨眼眼睛问道:“小姐,草原是什么样子的?”
析秋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身半旧的粉红褙子,像是枝头上的桃花瓣,干净清澈,她眯着眼睛仿佛看到那片望际的意,语气露出的不是向往而是怀念,感叹道:“眼及之处草如茵,清风徐徐拂过,如海浪般在风摆动,空气是浓郁的青草芬芳,沁人心脾,能让人忘记切,仿佛你也是株草,朵花,缕清风……”
“啊?”司榴努力想像着草原的样子,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想象时便变的很困难:“都是草?那有没有牛在吃?不然这草就白长了,还有……小姐怎么知道的?”
析秋愣,忽然笑了起来,她怎么和司榴说这个,不由重新拿起笔,又抽了张纸:“不过是想象罢了,你快去忙吧。”
“哦!”司榴又将堆布抱了出去,和司杏喜儿围着圆桌,拿着剪刀裁了,卷了边糊在户上,等她们都做好了,析秋也写好了手的信,交给司杏道:“交给来旺家的,让她送去宣宁侯府。”
司杏擦了擦手,接过信塞进怀里道:“那位萧小姐信来的可真勤,几乎隔三天就有封。”
司杏揣了信出去,司榴又去取了午饭回来,等析秋吃完饭司杏才回来,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的,进门她便兴奋的道:“小姐!来旺家的说,大老爷到了通州,今晚歇在那里,明天就能回府了。”
析秋正在喝茶,手的动作顿:“真的?”司杏猛点着头,害怕析秋不信,又强调道:“是大老爷派小厮提前回来打声招呼,说是明天酉末到家。”她兴奋道:“大老爷定会让小姐去拜见吧,大太太会不会就此收回禁足令?”
析秋并不关心此事,她道:“你稍后去趟外院,将此事告诉七少爷,让他将先生教的功课好好温习遍,免得大老爷回来,若是问起他功课,也不至于说的不够流利。”她想到大老爷对佟敏之的态度,还有那个传言,这次她定要弄清楚其的原因,免得他日再有人借此事造谣生事,给他心里再次留下阴影。
司杏不迭的点头:“奴婢这就去。”她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忽然身子顿又道:“对了,我回来时好像看到陈夫人的马车了。”
陈夫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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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站在库房门口,亲自督促着小丫头,又提着几大包东西回正院里,样样拆开给大太太过目:“鹿茸是去年大小姐送来的,阿胶是姨太太来时是带的,还有些山东的大枣以及永州寄回来的些特产。”
大太太满意的点点头:“你带着婆子,亲自送去。”
“奴婢收拾收拾,这就去!”
大太太笑眯眯看着这些给武进伯府的回礼,连日来的怒意彻底消失了干净,又想佟析华连好几日都让人回来问,又喊来紫鹃道:“你和钱妈妈去趟大姑奶奶那边,她想知道什么,你就细细说给她听。”
紫鹃应了下去收拾,正准备出门,宣宁侯的马车已经先到了二门,大太太亲自迎出了门,见到佟析华由丫头婆子簇拥着上了抄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