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怀疑自己看走了眼：当初还觉着赵踞不错呢。
给俞听握着手，赵清身体的冷意渐渐消退，她振作精神：“它在哪里，它没有死？”
“你以为它死了？为什么？”
“因为……”赵清竟然自己欠了欠身，换了个姿势，“因为是我杀死它的。”
旁观的赵踞突然发现自己的姑姑精神好转了很多，但是这种好转并没让他高兴多少，因为太反常了。
陈律师也发现了，刹那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几乎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死它？”俞听问。
“不，”赵清认真的辩解：“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它，我从来没有想杀害它……”
在救了小黑蛇后，此后赵清再去荷花堆，常常会遇到这小家伙。
有时候它在水，有时候在荷叶上，只是很少上岸。
有时候赵清会特意带点家里的好吃的东西过来喂它，虽然小黑蛇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吃东西，但是每次她放下东西后回来看，那些食物都不见了，而小黑蛇的肚子则是鼓鼓的。
每回，赵清都能笑半天。
有次卧龙湾河水暴涨，有几个在水里游泳的孩子差点给水卷走，赵清在旁边看见，捡了根竹竿过去救援。
方法虽然对，只可惜她人小力弱，几个水里的孩子起拉着竹竿，几乎把赵清也拉下水。
正在危急关头，水有黑的影子晃动，股浪头从相反的方向拍过来，就如同有人推了把似的，赵清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几个孩子拽了上来。
从那之后，孩子们都不敢再欺负赵清，有的还常常主动找她玩耍。
虽然没有根据，但是赵清知道是小黑蛇暗帮助自己。
虽然它不会说话，但赵清觉着，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就这样过了两年。
直到有天，事情发生了变故。
那天晚上，赵清忽然做了梦。
她在卧龙湾看见条很大的黑龙。
龙正在水底遨游，龙角峥嵘，麟甲生光。
赵清站在小石桥上往下看，惊叹之余，看着它雄壮威武、自由自在的样子，心里觉着很喜欢。
她觉着这可能是小黑蛇，可又不确认。
如此人龙，两不相犯，各得欢喜。
这个梦赵清做了三天。
在第四天的晚上，这个梦突然出现了意料不到的反转。
那天赵清依旧在桥上看黑龙在水底遨游，但是看着看着，不知是谁向着她手塞了把锋利的匕首。
她依稀听见有人在耳畔向着她低语了什么，刹那间如同鬼使神差般，赵清竟然纵身向着桥下跃下。
正在这时候那黑龙从桥底下经过，赵清翻身而上，高高擎起手的匕首。
黑龙察觉到了，他转头看着赵清，似乎想要挣扎。
他带着赵清于水底穿梭，但是终究没有逃脱，雪亮的匕首用力刺落，赵清记得匕首撕裂了黑龙的感觉。
那感觉，她永生难忘。
梦醒之后，赵清浑身冰凉，心难受的绞成了团。
她抬手摸了摸脑袋，拼命说服自己这是个梦而已。
她翻身下地往卧龙湾跑去。
卧龙湾仍旧是昔日的卧龙湾，但是对赵清而言，切却已经变了。
她是最熟悉卧龙湾的人，此刻的河道，已经不是以前的了。
那股笼罩卧龙湾的生气在瞬间消失踪，取而代之的是种法形容的死寂。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通红的道。
赵清的手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