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的猜测之,忽然有人说:“仗着有几个臭钱,不知道姓什么了,他老赵家的根儿还在樟河呢,他居然就自作主张地把卧龙湾的水都抽干了,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叫我看这是报应!”

有人发现赵踞还在,就示意那个人噤声。

赵踞没有说话,同妻子回到家里,宝宝正跟着四奶奶,见了父亲回来就跑了过来:“爸爸你去哪里了?”

又看见母亲手提着的小桶,忙又上去抱住:“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在这里!”宝物失而复得,女孩子也不再追究为什么小桶会跑出去,只欢天喜地地抱着小桶跑到四奶奶跟前儿叫她看自己的战利品。

妻子陪着赵踞入内洗漱了,问:“好好地出了这种事,今天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赵踞点点头:“好歹要等二伯他们回来。”

妻子又问:“大哥不是在苏市吗?怎么忽然跑回来了,还是在夜间……我也觉着这件事透着怪,从大道进村回家根本不需要经过卧龙湾,半夜三更的大哥怎么开车跑去那里了?”

赵踞哪里知道:“这只能等大哥醒了后再问他了。”

赵森给送到镇上医院,经过紧急抢救后终于脱离了危险。

也许是因为打了麻药的原因,赵森昏迷之,直不停地重复什么“不要吃我”之类的胡话。

起初在病床边的赵二伯等人以为听错了,但赵森连重复了百多遍,而且双眼紧闭,满面恐惧,显然是在害怕什么,弄的赵二伯两口子跟赵森都有些惶惶然。

主治大夫见多识广,解释说:“不要担心,这是打了麻药之后的常见症状,叫做‘术后谵妄’,等麻药劲过了就好了。”

大家这才安心。

只不过在大夫离开病房后,跟随着的护士悄悄地问:“术后谵妄不是只发生在做了全身麻醉的病人身上吗?这位赵森病人并没有全身麻醉呀?”

主治大夫咳嗽了声:“虽然严格来说是这样,可是也不排除会有例外。”

护士正表示心悦诚服,主治大夫又叹气说:“不然的话,这种情况要怎么跟家属解释?难道说病人单纯的精神错乱吗?”

到了傍晚,赵森才总算清醒过来。

当二伯问起他为什么在夜晚回樟河、以及到底怎么跑去卧龙湾的时候,赵森的瞳仁有瞬间的收缩。

赵淼见病房没有别人,才小声地说:“大哥不是找到龙了吗?有什么急事需要半夜三更跑回来?我跟踞还打算今天回苏市,也见识见识呢。”

因为车玻璃碎裂,还有宝马翻滚带来的撞击,赵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双手臂不能动,条腿折了,脖子上也还打着固定,因为伤到了颈椎,头也跟着嗵嗵地疼。

再加上各种伤口的刺痛,简直有点像是给凌迟,让他不堪忍受。

听了赵淼问,赵森没好气地横了他眼:“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张口,脖子疼的几乎断掉,赵森猛地停下来,嘶嘶地呼吸着忍痛。

赵淼很知道赵森的脾气:“大哥觉着怎么样,要不要叫护士来看看?”

定了定神,赵森才又慢慢地说:“我是找到了,不过、姑姑不认!”眼透出点恼羞成怒,但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赵森小心翼翼地又吸了口气,不屑地瞥着赵淼:“这下你放心了吧?”

赵淼认为自己是有化有涵养的知识分子,不能跟这个土财主般见识,就只含蓄的笑笑:“大哥说哪里话。”

二伯劝了赵森两句,又问:“你真的找到龙了?赵清为什么不认?你咋不早点给爹说?让爹去找她……”

“找也没用,”赵森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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