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的呼声,她走得更快,余巍成眼睁睁看着她走出房间,消失不见,心头闪过阵恐慌,赶紧扶着椅子下床,忍痛向外走。

  常晔和医生们到病房时,看到的便是余巍成扶着门框,捂着心口要走出病房的模样,几人吓了跳,赶紧扶他回病房。

  医生斥道:“你才刚捡回条命,能不能别折腾?”

  常晔古怪地看着他,末了道:“我说你想用以死相逼呀,还是留着条命的好,没命了看不到小乔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晔定知道什么,余巍成抓住他,逼他把事情说清楚。

  常晔耸耸肩,三言两语解释——

  原来,他在霍城疯了的那天晚上,为了保护小乔,差点死了,据医生说,如果那块刺他心口的玻璃再偏厘米,那他的命,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正是余巍成这豁出生命的举动,让苏乔心生纠结,她对他有些愧疚之意,可是时绪显然不这么想,两人因此吵架,现在正在冷战,苏乔放不下他的伤,于是过来医院,打算等他渡过紧急情况再走……

  原来如此,余巍成总算明白,为何小乔会破天荒地出现在身边,还对自己有个好脸,他不知想到什么,摸到不住疼痛的伤口位置,用力摁,缝好线的伤口崩裂,鲜血立刻染红了病服。

  “你疯了!”常晔叫道。

  是的,他疯了,如果只能用这种办法留下小乔的话,他甘愿。

  他如愿被送进手术室,成功地把准备离开医院的苏乔再次留下,重新睁开眼睛,看见那道纤弱的身影时,这次他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弱’得动不动,睁着眼睛助看着她。

  小乔心软,他知道,他觉得自己如既往地卑鄙,可是只要能留下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心甘情愿。

  他的伤直不好,而伤口因为反复崩裂,已经有感染的迹像,他现在已经不用装,整个人起不来了,苏乔常常会用又惊又惧的眼神看他,却还是轻声安慰:“你会没事的。”

  他知道他不会没事,他会死,可是他竟然觉得很快乐,他笑着看她,力地说道:“小乔,能不能陪我走完这最后段日子?”

  苏乔睁大眼睛,复杂地看着他,半晌红了眼圈,“好好活着不行吗?”

  活着,可是活着他没有地位。

  余巍成笑了笑,“小乔,我不勉强你,我只希望你陪在我身边,让我睁开眼睛能看到你就好了,就这段时间。”

  他的脸上带笑,可是眼底藏着卑微的恳求,“……好吗?”

  求你。

  苏乔静了半晌,最后默默点头。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两个星期,她只陪了他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后的个普通晴天,他坐在轮椅上跟她在疗养区晒太阳时,突然感觉心脏阵不正常绞痛。

  苏乔惊慌地看着他,想推他回去病房,却被他手,他用仅有的力气抱住她,颤抖的怀抱是他生命尾声最后的告白。

  “小乔,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这次,我定会温柔对你,到时候,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苏乔想推开他却不忍心,她撇开头不愿与他对视,其意味如何他心知肚明,但他已然心满意足。

  他望向花园对面角落,那里站着道颀长的高大身影,那个男人默默地看着这边,余巍成嘴唇蠕动,半晌声地做了个口型。

  “我把她,还给你了。”

  眼睛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力,余巍成感觉到生命的逝去,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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